23-30(2 / 20)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调笑之意,琴酒那双蒙着水雾的眸子明显染上了一层薄怒,喉结滚动,正要口出恶言,而对方却如同早已料到一般,坏心眼地吻上他泛着水光的唇,把他的话吞入腹中。

这个吻温柔又不失强硬,一如它的主人,琴酒被他吻得眼神迷离,双腿发软,只能抓紧他的胳膊,随着他的节奏载浮载沉,声音融化在蜜糖般粘稠的亲吻中。

难舍难分的唇齿交缠间,他被面前之人送上极乐之巅,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睡梦中的银发男孩醒了过来,猛然睁开双眼,入目却不见唇边带笑眼尾含春的黑发青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室内,斜斜照在他的脸上,他目光呆滞地坐在床上,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眼惨不忍睹的被单,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

该死的,在他二十七年的人生里,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不知羞耻的梦,梦里的对象居然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更可恨的是,他还是下面那个!更更可恨的是,梦里的自己非但不引以为耻,反而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琴酒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一番自己,简直想找根绳子吊死算了,但不过片刻,他又把锅甩到隔壁那个家伙身上——要不是他这些天总在自己面前瞎晃悠,还手把手地教他下厨,他也不会做这种不知廉耻的梦!

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琴酒揪着被单,心安理得地甩锅给那个胡乱散发魅力却毫无自觉的家伙,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偏偏耳根又热又烫,将主人的口不对心明明白白地展现出来。

半晌过后,太阳都晒屁股了,他只能不情不愿地跳下床,抱着那床不堪入目的被单直奔洗衣房,准备销毁证据。

他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浅川凉那个大懒虫睡得越死越好,最好明天才醒过来,这样就永远发现不了自己的秘密。

然而就在他刚刚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浅川凉的声音从他的头顶响起,声音里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阿阵,你大清早做什么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琴酒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作何反应。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他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浅川凉索性上前几步走到男孩身边,入目的景象让他惊讶地挑起眉头,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琴酒将他这副神色收入眼底,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生怕从他的眼中看到异样的目光,然而对方接下来的话,却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咳咳……阿阵,尿床这种事对于你这个年龄的男孩来说,也不算十分罕见,我不会笑话你的。”

男人一本正经地强调,双肩却因为憋笑而不停颤抖着。

琴酒闻言,猛然抬起头,看着黑发青年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不由用力攥紧了拳头,脸黑得能滴出墨汁。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还有事吗?没事就赶紧滚开!”

他的这番话也算是间接印证了浅川凉刚才的猜想,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不过比起那个令人面红耳赤的梦,琴酒倒宁愿让面前这个家伙就这样误会下去。

男孩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惹得浅川凉起了逗弄的心思,他非但没有立马滚蛋,反而好整以暇地倚在门口,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阿阵要是怕丢脸的话,你尿床这件事我保证守口如瓶,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尿床……”

他犹自喋喋不休地说了下去,句句不离尿床这件事,分明就是在嘲笑他,嘴角翘起的弧度简直和梦里一样讨嫌。

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琴酒不得不忍气吞声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