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你要舍弃他便宜得很。”
李成哲沉吟:“此事,二哥应当还不知道罢?”
“他如何能晓得。”惠妃说,“宫里真心待他的也就一个丽妃罢了,她可不够能耐知道如此隐情,自己尚且自顾不暇没命享福。”
话及此,又叫惠妃想起些不该惦记的往事。她咳了咳嗓子:“时辰不早,今儿留在母妃这里用膳如何?”
李成哲道:“有些要事,还要回去同手下人商量。下回得空再来叨扰母妃。”
惠妃便嗔儿子:“得空也未必见你勤快来。也罢,宫中这清静,母妃早习惯了。”
李成哲这才告辞。
目送儿子离去,惠妃面上的笑意消失无踪,黯然神伤。
李敬登基之前,不过一介潦倒皇子。出身不显、性子无趣,她是看不上他的。
可如今李敬视她如无物……叫她纵使在后宫中心碎老死,也无可奈何。
…
李鸿越坐了一会便走了。
李成哲也没留他,今日忽然邀他单独会面,不过想再确认李鸿越的心思而已。何况,自从惠妃处得知李鸿越身份的真相,他对这个二哥就更看不上眼了。
以为是亲兄弟,实际不过堂兄而已,还是背负谋逆罪名的逸王一系。如此想来,父皇对二哥尤其疏远冷淡,也算有了因由。
李成哲食指敲击桌案,正沉思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安排。
原以为先前那招,只解决了老五。没想到毒药如此霸道,竟逼得仍值壮年的父皇身体每况愈下,近期连早朝也来不了。
如此看来,他也该尽快做好准备。
于氏一族虽有声望,却不够人手替他张扬武逆之事。况且真要做到最后那步,也不宜同于氏牵扯太多干系,因此他早就另有安排。
他是要当天子,却并不想要万民唾骂。
父皇李敬便是踏着血流成河被骂上来的。当年有人以死相谏,不等李敬开口便一头撞在大殿的金柱上。这一幕叫初次上朝、尚且年幼的李成哲极为震撼。
那人是逸王的棋子,情知逸王既死,大势已去,自己一族迟早被清算发落,干脆先发制人以命来抵,或许还能替家人图个活路。
李敬若还顾惜自己为君的名声,就不能降罪株连他这个铮铮铁骨一心为君的朝臣宗族。
那人还算有些胆识,豁得出去为家人博取后路。只可惜,当年父皇并非如此轻易被人左右的性子,反因此事脾气更加暴烈,对逆他者大加挞伐。
李敬此举有成效,只是在民间留下的名声不好听。
儿子肖父,属实正常。不过他李成哲,是要取代自己的父亲李敬,却不打算直接做第二个李敬。
他可以比父亲做得更好。
皇位与人心,二者都应为他所有。
*
另一边,李鸿越匆忙
回到自己房中,便见桓雪蔷站在桓雪薇身旁说话,一副垂头沮丧的模样。
见他回来,二女急欲上前来迎。桓雪蔷行步又止,干脆拂裙跪下:“雪蔷有负命令,请殿下责罚。”
桓雪薇忙去揽她起来:“人跑不见了是她自己的事,姐姐何苦将过错兜到自己身上?”
二殿下待她们姊妹一直宽容得很,从没有为任何事情责备过,桓雪薇便习以为常替姐姐开脱。
李鸿越却冷脸道:“你先出去。”
他面色不复以往装出来的消沉驽钝,反是一副风雨欲来神情。桓雪薇心惊胆战,试图再争取几分:“殿下,姐姐刚同我说了是……”
“滚出去!”李鸿越怒喝,“听如不闻,你的耳朵不想要了!”
桓雪薇从没被他吼过,惊恐战栗间眼泪不自觉流下来。桓雪蔷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