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女子。”他声音极轻极淡,叫主座上的冯芷凌险些听不清晰。
她蹙眉,忍住下意识往声源那处靠近的冲动,岿然端坐:“这与宁大人先前所说‘天机’可有相关?”
宁煦点头,继续:“一开始,我以为不过偶然梦境。可自梦她一次之后,便越来越频繁地在梦中与她相见。”
说话时,他只望着冯芷凌,眼中情意缠绵,几可溢满这厅堂方寸。
冯芷凌:“长话短说。”
她若不打断阻止,只怕宁煦准备将一年的梦境都对她倾诉。
宁煦苦笑着道:“真是绝情。”
显然,若若不会给他慢悠悠一一道来的机会。宁煦娓娓道来以情动人的计划,只能取消。
“是因为桓雪薇吗?”
宁煦忽然开口问。
他着实毫无头绪。梦中所见皆是恩爱,唯那夜梦境有所不同。
里头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个他也没想起来长相如何的“雪薇姑娘”。
冯芷凌不会给他多余机会倾诉情意,想必凭他一厢情愿也难触动她。可他实在想要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梦境中,婚后明明那般恩爱亲近……为何她宁肯当场下嫁罪臣嵇燃,也不等他?明明只差半年光景啊!
冯芷凌静静看他,诚恳发问:“桓雪薇是谁?”
话虽出口,心里却明镜似的。
恐怕,是那位身上染着栀子花香气的姑娘罢……
但她的确不认得桓雪薇。自从知道宁煦在外头有人,她再没去留意他出门为何。
何必自扰?就连当初许三娘嚷嚷着要替她去追究打听,也被她婉拒了。宁府之外天地,除了姨母,其余事皆与她毫不相干。
冯芷凌的回答叫宁煦颇为意外:“你也不知她是谁?”
冯芷凌:……合着你现在也不知道是吧?
她忍不住扶额闭了闭眼:“我只要知道你所说天机,是否与我夫君生死有关?”
闲杂人等与故事,都别同她提。
冯芷凌睁眼,面上只余鲜明的不耐与冷淡:“若不说此事,旁的事情宁大人也不必再与我说。”
见宁煦怔忪不语,冯芷凌耐心已近乎耗尽。正欲离座喊人送客,宁煦接下来的话打消了她的举动。
“我梦见今上驾崩那年,贵妃生了重病险些无药可医,所幸有宫外一位游医主动揭榜,才入宫治好了娘娘。”
宁煦声音还有些嘶哑:“若若,我梦见的便是这个。我知道你同贵妃情分非比寻常,定会上心她的状况。因此想起这件事,我便一直惦记着告诉你。”
宁煦所言是真的。
虽说梦境中间时断时续,有些场景冯芷凌自己也记不清晰。譬如当今圣上驾崩那年间的事情,在她的梦中就没留下多少印象。
可是宁煦敢大胆说出“圣上驾崩”这样的话……想必他的梦与自己的梦,当真是同一个世界。
“那位游医是谁?”冯芷凌问。
事关姨母,她不敢冒险。梦醒后她一直担忧的事情之一,便是诸事如前,却又偶生变数。
会叫人猝不及防。
“这个我实在不知。”宁煦道。
见冯芷凌神情愈发难看,他急忙补救:“若梦中能再看清晰,一定会告诉你。”
“你可记得事发时什么年间?”冯芷凌再问。
“隐约能知那时,我已在朝中升过职,具体年份却着实难以分辨。”宁煦道,“太子殿下即位后,我才一路腾达。目前仅能确定娘娘重病是殿下初即位后,约半年内的事情。”
“我宁煦不会只是朝中一个小小修撰。”宁煦急切地道,“若若有事尽可同我说,只要是你的心愿,我一定会倾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