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此事非同小可。
她不知梦中那世,是否嵇燃也同样降职谟城,遇到此事。
可受伤的那镖师,却是由她发现的,而梦中的她并未成婚随嵇燃来此地。
那是否意味着,她发现并救回受伤镖师这件事,于嵇燃而言,是一个不可测的变数?
她是想救他,如今却要担心自己可能连累害了他。
关心则乱。这事情越是想,越令人不安。
好在第六日,嵇燃回来了。
“主君回了。”
听到下人问安声,冯芷凌放下手上账本,匆匆出房门。
嵇燃正大步踏进内院。
五日未见归来,男人看上去有些疲倦。武人的精神气倒是不改,仍旧眸子精光,步伐沉稳有力。
只是胡茬拉碴,显得原本端正干净的长相也邋遢了些。
“将军这是……”
冯芷凌万没想到,五日不见,眼前出现的是一个仿若沧桑了五岁的嵇燃。
见少女呆立面前,嵇燃亦自知如今的自己大约是个什么模样。顾不得礼貌,匆匆撂下一句“谨炎先去洗漱”便径直进了正房。
连头也未敢回。
冯芷凌反应过来,忍不住有些心疼又好笑。
想必是将军这五日,忙得根本来不及休息,才会是这副模样。
转头便吩咐紫苑,让厨娘备些餐食,以易食用又好饱腹些的为先,熟一道菜便立即上一道来。
一桌子饭菜都摆好,嵇燃才从主屋出来。
往常他沐浴一回,半炷香功夫也不用。今日实在大感失了形象,不但给自己搓得干干净净,顺带还修理掉胡茬,才敢出得门来。
冯芷凌坐在桌前候他。这会用饭是略早一些,但她刚好陪他一块,顺便也可问候这几日发生什么。
嵇燃见她在等,已觉熨帖。有名无实的夫妻尚且叫他觉得如此暖心,若无婚礼那日波折,他与她真成一对,是否如今会更好些?
这问题无法细想,想来他会忍不住患得患失。毕竟心里还惦记着少女所言有个“意中人”。
向来自诩正派的武将,此刻竟希望那“意中人”并不存在世上。
“将军近日辛苦。”冯芷凌执筷给他夹了些菜,“才几日不见,看着都竟消瘦了。”
“逐流寇三日有余,实在顾不上饮食。”嵇燃也确实饿得狠了,先大口扒饭再说。
冯芷凌有心询问事情后续,便在一旁慢慢用些饭菜顺便等候。
嵇燃风卷残云扫了大半桌进肚,才稍缓下腹中饥饿。见冯芷凌端坐一旁,却并未进食多少,方反应过来她只是在陪自己。
不由脸色略红,抱歉道:“望夫……芷凌恕罪。”
一时不慎,险将设想过的话语脱口而出。
他改口得快,冯芷凌并无察觉,闻言只是笑应:“将军说笑,何来赎罪一说?”
嵇燃:“原承诺教你射箭,没想到事出紧急,耽搁许久。”
冯芷凌才知他竟为这事感到抱歉。
忍不住好笑:“将军客气了,自然是正事要紧。万望事情已平息妥当,以免您再奔波。”
是关心的语气,说辞却太客气。
嵇燃心情复杂。
不知是吃饱了还是菜凉了,眼前食物竟没方才来得香。
冯芷凌有心了解后续,复又开口:“不知您今日是否还有公事外出?”
嵇燃:“并无。”
他思索片刻,解释,“流寇已捉拿归案,镖队遗失财物也多数追回,因此无碍。”
“那就好。”闻言冯芷凌略放下心,却见嵇燃眉头仍是紧皱。
“近日出城,或仍不大安全。若确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