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惊恐。
“江……席年?”岑晚艰难地从对方怀抱里仰起一点头,
“你怎么了?”
然而,江席年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些。
他低下头,声音几乎像是哽咽:
“岑晚……”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重大的决心,不再有任何犹豫:
“我喜欢你。”
“从前我怕我的靠近会给你带来麻烦,怕我的感情会成为你的负担。所以只敢远远地看着你,我是个胆小鬼……”
“可是……”他的声音带着恐惧,“我更害怕…”
他不再继续说了,反而紧紧盯着岑晚惊愕的眼睛,
“岑晚,我喜欢你。”
话音落下,整个病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陆衍几人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而岑晚,彻底石化了。
他漂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被动地被江席年紧紧抱着,感受着对方胸膛里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
但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无法接受这份感情。
于是张了张嘴,试图组织措辞拒绝,
“吵死了。”另一道声音比岑晚的话更先响起,
病房门口,沈衔玉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你要把他勒死吗?”
江席年浑身一僵,几乎是立刻松开了手臂,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转而慌乱地看着岑晚微微急促喘息的样子,手足无措,
见岑晚似乎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刚才那份破釜沉舟的气势瞬间消散无踪。
沈衔玉的目光与岑晚交汇,随即步履沉稳地走进病房。
岑晚有些茫然地看向门口的沈衔玉,又立刻转向眼前失魂落魄的江席年。
他深吸一口气,迎上江席年的眼睛。
“席年,”岑晚的声音很轻,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谢谢你这么看重我。”
岑晚看到江席年眼里的光暗淡了些,于是撇过头不再看江席年。
“但是…对不——”
“不用,”岑晚话没说完,江席年微笑着打断他,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向你索要相等的情感,只是想告诉你,仅此而已。”
“即使是这样,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江席年轻声问。
病房里的其他几人,倒反应各异。
洛伦最开始紧绷的嘴角变成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弧度。
他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席年失魂落魄的样子。
傅行简紧握的拳头悄然松开,虽然眉头依旧皱着,但那股隐隐戾气明显消散了不少。
陆衍也翘了翘嘴角,又很快迅速放平。
沈衔玉看起来毫无波澜,却径直走到岑晚床边,
极自然地伸出手,替岑晚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弄乱的衣领。
岑晚没有理会沈衔玉的动作,他的注意力全在江席年身上。
“当然!”岑晚快速应声,神色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江席年也松了口气,眼神里却止不住地染上些难过的情绪,
他开口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却忽然响起。
江席年顿了顿,还是拧着眉拿出手机了看。
“……是老师。”
会在这时候找江席年的,大概就是李明德教授了。
江席年最后还是接了电话,一脸歉意地和岑晚道别,他忙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