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校演会邀请好几所和圣罗德层次接近的顶尖名校的代表团,一起来看这场压轴大戏。
楚知礼顿了顿,语气更加激动:
“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你是不知道,前几年有几个学姐,就因为在联合校演上大放异彩,
当场就有好几个其他学校的为了她们宣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转学来圣罗德!轰动一时!”
“后来她们进了演绎圈,现在都成顶流了。”
“哇哦!”周围的同学发出惊叹。
“不过,”楚知礼话锋一转,叹了口气,
“这两年就有点……嗯,差强人意了。选出来的人吧,也还行,但总觉得少了点那种……让人眼前一炸、心跳骤停、恨不得当场尖叫的魅力。
表演也规规矩矩,没啥惊喜。搞得我们圣罗德在其他学校代表团面前,都有点面子挂不住的感觉,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所以啊!”她猛地一拍大腿,目光灼灼地盯着岑晚,像发现了稀世珍宝,
“晚晚!今年必须是你!只要你被投上去参加联合校演,往舞台上一站,什么都不用干。光凭这张脸!我敢保证,下面那些其他学校的代表团,口水都得流成河。”
岑晚被他这番夸张又直白的理论说得目瞪口呆,脸颊刚刚褪下去的红晕又“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连耳根都红透了。
他窘迫地连连摆手:“别别别……你别说了,我……我什么都不会,上去了会给学校丢脸的。”
“丢什么脸!”楚知礼急了,“我刚才说的你没听明白吗?你不需要会那些!”
她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岑晚的课桌上,身体前倾,凑得极近,眼神无比认真,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站在那就行了,你的脸会帮你解决一切的!”
*
傅家老宅。
岑晚站在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前,手心微微沁出薄汗。
管家将他引到这里便躬身退下,他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总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比外面凉上几分。
傅家老夫人姚游萍忽然要见他,但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厚重的木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佣对他微微颔首:
“岑少爷,老夫人正在处理一些紧急事务,请您先在茶室稍候片刻。”语气不卑不亢。
岑晚被引至一间异常雅致的茶室。
落地窗外是一个精心打理的山水庭院,白沙、青石,透着一种刻板的禅意。
空气里只有极淡的熏香。
他坐在硬邦邦的红木圈椅上,背脊挺得笔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隐约传来一阵急促而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压抑的、低低的争执声。
“少爷!您不能这样!伤口会裂开的!”是管家焦急又无奈的声音。
“走开,我没事。”
一个带着浓重疲惫和固执的年轻男声响起。
是傅行简。
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正朝着茶室旁边的走廊方向移动。
“少爷!老夫人吩咐过,您今天必须卧床休息!您看您脸色……医生说了要静养!”管家的声音带着哀求。
“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傅行简脚步声更加急促凌乱,伴随着几声闷咳。
岑晚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傅行简什么时候受伤了?
岑晚坐不住了。
他下意识地站起身,轻轻推开茶室虚掩的门,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回廊下,傅行简正被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半拦着。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丝绸睡袍,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缠着绷带,此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