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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岑晚”:

“上心?他就是个傻大个,看着唬人而已。稍微装装可怜,掉两滴眼泪,他就心疼得不得了,跟条狗一样,指哪打哪。这种人就是缺爱缺疯了,稍微给点好脸色就……”

“手段低劣。”傅行简脸色平淡,伸手就按下暂停。

这种手段未免太低级,一听就知道是伪造的录音用来陷害岑晚。

“继续放!”姚游萍厉声喝止。

“我倒要听听,后面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放完它!”

傅行简的手僵在半空,看着祖母冷厉坚持的眼神,想到她刚才被气到的样子,只好继续点开。

录音继续:

“不过傅家确实厉害,他父母当年可是联邦英雄……”

“岑晚”:

“英雄?哈哈哈哈哈,狗屁,就是两个蠢到家的短命鬼。不自量力,多管闲事,活该被收拾。

“你知道他们死得有多难看吗?啧啧啧,被那帮人跟宰猪一样杀,一刀一刀,割得皮开肉绽,血流得满地都是,

听说他妈妈死前还被那群人轮流……叫得隔着通讯器都听得清清楚楚,

傅行简那小子当时就在手机屏幕前看着吧?哈哈哈,难怪现在疯疯癫癫的,这种父母死绝的扫把星……”

“住口!!”

姚游萍发出凄厉的尖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浑身剧烈颤抖!

一切却都晚了。

傅行简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无形的、裹挟着血腥味的惊雷狠狠劈中。

他脸上的所有的表情瞬间凝固,记忆的闸门被轰然冲开。

不再是奶奶口中模糊的,“为联邦捐躯”的荣光,

而是……冰冷的、闪烁雪花的通讯器屏幕。

屏幕那头,是父母被捆绑在肮脏椅子上的身影。

父亲坚毅的脸上满是血污,母亲美丽的眼睛里满是不屑。

绑匪狰狞扭曲的脸对着镜头狂笑,挥舞着沾血的匕首,

父亲压抑的闷哼和刀刃割开皮肉的声音在傅行简耳边炸开。

刺目的、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屏幕,

还有母亲不似人声的惨叫:

行简!闭上眼睛!不要、不要看——!!

然后是更不堪入耳、更令人作呕的狞笑和污言秽语。

小小的傅行简,身体僵硬如石,瞳孔放大到极致,喉咙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冰冷的、灭顶的恐惧和绝望。

“呃啊——!!!”

手机从他骤然失力、剧烈颤抖的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上,屏幕碎裂。

现实与记忆的惨烈画面轰然重叠。

剧烈的耳鸣如同尖针钻入大脑,疯狂嗡鸣。

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瞬间被猩红粘稠的血色彻底覆盖。

父母临死前绝望的嘶喊、绑匪残忍的狞笑、所有被他身体拼命遗忘、深埋在最黑暗深处的记忆,被这段粗糙的录音完整地撕扯出来。

窒息感扼住喉咙,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巨手狠狠攥住、捏爆。

傅行简一手死死抠住旁边的木椅边缘,坚硬的木头被他生生抠出指痕,指节因过度用力发出恐怖的“咯咯”声,另一只手无意识地,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喉咙和胸口,

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瞬间涌出,浸湿额发,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人,瞳孔涣散放大,他高大的身躯无法控制地剧烈痉挛、颤抖。

“行简!我的行简!!”姚游萍看到孙子这副模样,刚才的暴怒瞬间被无边的、撕心裂肺的恐慌取代。

她哭喊着扑过去想抱住他,却被傅行简无意识的,力量大得惊人的手臂挥开。他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