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陆衍生气(3 / 3)

这句刻薄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过来,岑晚本就糟糕的状态被刺激得更加难受,耳鸣声更响,眼前阵阵发黑,

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是痛苦地蹙紧了秀气的眉头,脸色又白了几分。

傅行简听到陆衍的质问,心头莫名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极其微妙的得意。

他甚至没等岑晚缓过气来开口解释,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岑晚和陆衍之间,沉下脸,语气带着浓烈的驱逐意味:

“陆衍,没看到他不舒服吗?他说让你走,请你立刻离开。”

陆衍看着挡在岑晚身前的傅行简,再看看那个缩在傅行简身后、脸色惨白、连看都不愿再看自己一眼的岑晚。

一股被彻底羞辱和背叛的怒火瞬间烧遍全身。

他从未被人如此干脆利落地、几乎是嫌弃地这样当面驱逐过,这个场景让陆衍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一些不太好的记忆。

冰冷的视线在岑晚和傅行简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化为一声极冷的轻哼,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怒气。

他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大步离去,摔门的巨响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房间里只剩下岑晚粗重的喘息声。傅行简立刻转身,蹲下身,眼神里是毫不作伪的关切:“岑晚,你怎么样?哪里难受?”

岑晚闭着眼,靠在床边急促地喘息了好一会儿,耳鸣声才渐渐减弱,眼前的黑雾也慢慢散去。他疲惫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微弱:

“...没事了,谢谢。”低烧带来的眩晕感依然存在,但刚才那阵剧烈的冲突和刺激总算过去了。

然而,一阵虚脱般的放松之后,一个清晰的疑问突然浮上岑晚混乱的脑海。

他抬起还有些湿润的眼睫,看向近在咫尺、满脸担忧的傅行简。

傅行简...和自己其实并不算很熟。

可他却几次三番帮助自己,这次更是做出破窗而入这种疯狂又危险的事情,这太奇怪了。

而且,刚才他和陆衍的对话,还有他此刻脸上那种仿佛天经地义、就该如此的表情....

他好像经常做这种事?

岑晚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他很想开口问:傅行简,你为什么要这样?

但傅行简毕竟真真切切地帮了他,这时候怀疑别人,未免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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