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怎么了!白粥怎么了啊!白粥不也能吃吗?白粥也能吃饱啊!”简明叉着腰理论,“我说贺沨,本大小姐这辈子第一次下厨还是为了你这样的,你还想怎么样啊?”
“不愿意做就别做!你爱做不做!谁要吃你没滋没味的白粥!?你不是要出门吗?马上滚!”
“卧槽!”简明一个箭步冲上来,“我跟你煮粥你就说这个?你就这么对我是吧贺沨?我靠你算什么贱人啊!跟你比我才是真的下贱!我煮你亲爹呢我,研究了半天怎么煮粥你跟我说这个啊!你还爱吃不吃呢!”
贺沨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冷:“是我强迫你做的?好像是某人自告奋勇做的吧?昨晚是谁在床上哄我说再弄一次就亲自给我做午饭吃!我就当是被狗上了。行了你滚吧简明,以后再也别进我家的门!你愿意去找哪个朋友就去找,没人管你!”
说完,贺沨转身进了卧室,嘭一声砸上卧室门。
简明气得够呛,气喘吁吁站在原地半天,瞪着卧室门给陆敏发消息:“你先等会儿我啊,我煮个粥。”
陆敏看着这行字直皱眉,嗯?她怎么不识字?
江白枝坐在咖啡厅角落靠窗的位置,她特意没有选在安静的地方,而是选择了这种只能低声交流的公共场所,耐心等待着简崇的到来。
从江白枝挂电话到现在,她足足等了有四十五分钟,简崇姗姗来迟。
“我记得这里离你的律师所并不远。”江白枝道。
简崇笑笑:“抱歉,枝枝,路上有点堵车。”
“没关系。”江白枝轻笑,“反正你浪费的,是你的时间。”
简崇闻言笑了笑,没说什么,看了眼菜单悠然道:“不点东西喝吗?”
“如果你要点就点吧,我没那个心情。”江白枝道。
“怎么了?”简崇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
“那我就直说了。”江白枝抱臂,意味深长地盯着简崇,“你把付玉藏哪儿了?”
简崇故作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还要装傻吗?”江白枝抿唇,“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装傻,不过我觉得这个时候,聪明人就应该开诚布公了。”
她那双沙金色的眼瞳深处闪耀着凶性,宛如蓄势待发的野兽,十指搭成了金字塔尖,江白枝开口:“简崇,简明的婚礼都已经取消了,你为什么突然回来呢?”
简崇:“枝枝,你这样说话未免伤人心,我回来,当然是为了看你。”
“是看我?还是看江家。”江白枝勾唇,“我一直以为,当年你是因为我的求婚才突然出国,现在看来,我的那种想法显然太过幼稚,你当年出国和现在回来,都是别有目的的吧?”
“枝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简崇道。
“好,看来你还要继续装傻,不过我说过了,你浪费的是你的时间,无所谓,我们来慢慢研讨。”江白枝望向窗外,阳光明媚的下午,而她的付玉现在正躺在荒郊野外一间破旧的铁皮屋里。
“月前,贺雯给了我一些相关证据,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当时看到那些的时候,我其实并没有联想到什么,可是突然,我只是突然想到,简崇,你出国的那年,不就是龙口大桥出事的同一年吗?”
简崇笑着,显然,他是想再佯装一些不解的姿态,可是江白枝的目光深邃又有洞穿力,这让简崇意识到——她不是在单纯地怀疑,她是查到了什么。
“这种巧合,能说明什么?”简崇问。
江白枝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当年龙口大桥的坍塌,层层追责,公安部、交通部、航道海事部……明明存在十分可疑的贪污现象,为什么在查到监会的时候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