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忽然被人抱住腰,直接压在了墙上。
心猛地跳起来,这个力度和动作,太熟悉不过。
“我什么都不做,就想抱抱你。”
他的声音很低,几近耳语。
说完,许南征把下巴抵在她肩上,真的就只是抱着,不再有任何动作。
她听着外边走动的声音,在努力和熟悉的触感抗衡。
分手的第一个月,最是痛苦,他没有电话没有任何消息,像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她曾手机不离身,等着他忽然的一个电话,轻松说着类似于‘我老婆行踪不明,可否给个提示?’的话,和好如初。
可除了地震时的那个电话,他没有再找过自己。
当终于隔绝了一切消息,不再想象和好的可能性,他又忽然出现。
在这样熟悉的地方,这个房间里,抱住自己,声音疲惫。
被他紧攥住的手腕,血脉不通,有些发麻。
她等了很久,也没感觉他有松开自己的动作,只好稍微动了下,他仿佛被吵醒了一样,说话略带了些鼻音:“有些累了,能在你床上睡会儿吗?”
她没出声,示意他先放开自己,带他去了自己房间。
床还是早上起来的模样,乱的不像话,她刚想收拾,许南征就已经躺了上去,就这么睡着了。衬衫的领口是松开的,闭眼睡着的时候还是蹙着眉,看来真是很累。
她替他盖上被子,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房间,到客厅和别人挤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被许诺拍醒的,她迷糊地张开眼,看着眼前的人。
“我哥走了,”许诺用手替她梳理头发,“他让我和你说一声。”
萧余嗯了声,困意让眉心发紧。
“我记得你是先去了西藏,再和我哥一起的?”这个疑问,她憋了整个晚上,“我本来挺义愤填膺的,以为韩宁是第三者,听他这么说算彻底糊涂了,到底是谁抢了谁女朋友?”
她想解释清楚,却发现韩宁真的像是个影子,始终存在于自己和许南征之间,纵有再多意外,再多的解释,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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