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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让开道路。

沈朔一人一骑走在队伍最前,直直踏过被血染红的土地。

谢辛楼骑马紧随其后,常珺等人意识到是自己人后,便也收了惊吓,领着队伍继续前进。

屠隗骑着头四百斤野猪跟随在侧,一口酒一个问题:“小殿下已经确定进攻路线了?你们分头行动,还是一起?”

沈朔回道:“并非所有郡县都要攻打,赵氏一党可不予理会,其余顽抗者,便以雷霆手段夺下城池。”

屠隗看向他身侧:“盛小公子呢?”

谢辛楼没开口说话,倒是后方马车车帘被人忽的掀开,盛宣钻出脑袋看向他们:“喊我作甚?”

屠隗眉毛快挑到发际线了,盯着盛宣上下打量,末了往后一仰,歪着眼撇开嘴道:“就是盛彦抱到老夫跟前下跪恳求,老夫都不会碰襁褓一下。”

“你什么意思?!”盛宣虽没听懂他说什么,但从他那副表情就可以看出自己挨骂了,还骂得不轻。

“阁下与盛御史究竟是何关系?”沈朔不由好奇。

屠隗笑笑:“当年老夫跟赵安荣同年入朝为官,后来一个太尉一个御史中丞,本以为这厮起码能混个御史大夫当当,谁知道他当中丞当上瘾了,把位置让给盛彦这个黄口小儿便罢,他还一任就是两朝,老夫离京了他还是中丞。”

“不过该来的还是得来,眼下他不就是大夫了么,整日站在殿前第一排听不中用皇帝叨叨。”

“今朝太尉还是个蠢的,只知道给自己敛财,赵安荣一面出谋划策一面防着他,累得都想死了吧。”

屠隗说着说着,嘴里就停不下来了,喝酒的动作也慢了许多,一个人嘀嘀咕咕道:“活该他年轻时偷懒,就知道躲在第二排打瞌睡,害得老夫同盛彦吵架还得给他把风。”

谢辛楼听着感觉怪怪的:“那这和盛御史有何关系?”

“怎么没关系?这小子恃才傲物,年纪轻轻就站在不属于他的位置上,让整个大燕陪他一块儿做梦!”屠隗一口气又咽下好几口酒,对沈朔痛骂道:“还有你父王,老夫都不想说!年纪人不知天高地厚,把人和事都想得太好,终将付出代价!”

沈朔垂眸看着脚下的路,一时间也没法反驳屠隗,毕竟他说得对,自己和辛楼不就是代价。

盛宣听屠隗骂人骂个没完,翻个白眼回到车厢,同系统吐槽道:“这个npc有够烦人的,这么骂主角不会有问题吗?”

系统回道:“一个人是骂,两个人也是骂,主角一块儿挨骂是不是感觉就不一样了?”

“算你会磕。”盛宣歪着头靠在软垫上,发愁道:“你说他俩亲都亲了,为什么好感值还是99,那一分到底差哪儿了?”

“do吧。”系统道。

“怎么让他们赶紧do呢?”盛宣思考道。

“生离死别,是最好的催化剂。”系统道。

盛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沈朔不行,咱们给他加把火。”

队伍前,谢辛楼驾马靠近沈朔,道:“殿下不必执泥于过往,现在是沈阙付出代价的时候。”

“属下永远在殿下身侧。”

沈朔抬眸看向他,心底的郁结好似一瞬间化为云烟,目光温柔而坚定:“一定。” 。

岭南邻近泗北郡、阳顺郡、明安郡在沈朔到来之际,主动打开城门投诚,顺望郡、平永郡固守城池,被影卫奇袭破防,最终被占领,至此岭南周围郡县被收复。

西北方的方州先前就已遭受重创,在听闻长平王造反攻过来时,不得已交付了兵权,方州太守被压入大牢,在大牢里见到了消瘦的董鄂,他惊慌失措:“董大人,咱们还有希望吗?”

隔壁牢房没有人回应,只有几道微弱的铁链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