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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辛楼抬眸看向他:“请殿下让他再跑一趟吧。”

沈朔看着他的双眼,半晌后,点点头:“若后续无甚不适,本王再让人取一份。”

他话音未落,双唇便被人覆住。

傍晚小下了一阵雨,落日余晖透过云层,给枝头绣球都染上一层胭脂。

秋老虎一过,天便急速转凉,空气中的肃杀气也越来越重了。

时年九月末,李皇后为大燕诞下首位皇子,沈阙高兴之余又不敢大肆宣扬,只在中秋时于宫中设宴,为皇后和皇子庆贺一番,而宴会进行到一半,侍卫着急忙慌跑进来撞倒了正在跳舞的乐姬。

沈阙龙颜不悦:“何事惊慌?”

侍卫被人提起的同时脑海里空了一瞬,在看到沈阙的一瞬间,他喉咙像被长枪捅了个洞,呼呼的风从他的嘴里穿出,嘶哑又凄厉:“长平王将京城包围了!”

一夕之间,京城兵马肃然、人人自危。

沈阙立即召各大臣入宫商讨,却得知有大半人已携家逃离,其中带头跑得最快的就是赵安荣,甚至走的时候还是乘坐着御赐的那辆最舒适的马车。

沈阙掀翻了桌案,即刻命人将周拱召回。

而周拱在错失长平一局后,便在其余沦陷的城池部署士兵迎战,收到京城被围困的消息后,他一人一骑从包围圈杀进了皇宫。

“周拱没了可调动的部下,进去也只是多一具尸体罢了。”

赵安荣捧着热茶暖手,在京城外沈朔的营帐中分析局势。

几盏油灯整齐地摆放在面前的矮桌上,光一左一右照亮赵安荣和屠隗的半张脸。

屠隗自顾自闷头饮酒,瞥了眼他捂着茶盏发抖的模样,嗤笑道:“赵大人公然倒戈,不如改行去米坊筛米,倒是另一条出路。”

“年纪大了,干不动累活,酒也少喝,伤肝。”赵安荣闭着眼,靠着椅背闲适道。

难得没见屠隗反怼,沈朔倒有些意外,多看了二人一眼后道:“依赵大人所见,本王下一步该如何走?”

赵安荣道:“殿下不愿多伤及百姓,那便速战速决。”

“执金吾是咱们的人,殿下大可兵分两路,从朱雀门和青龙门入宫,击溃防御后生擒皇帝。”

沈朔点头:“本王也有此意。”

“殿下亲自领兵一路,另外一路则需殿下信得过的副将带领。”赵安荣问道:“殿下可有人选?”

“谢辛楼跟随本王多年,是本王最信得过的人,他可担此大任。”沈朔没有犹豫道,同时对赵安荣大赞特赞了谢辛楼的能力。

赵安荣没说什么,只道:“殿下决定了便好,臣已将作战部署草拟了一份,殿下可一观。”于是命手下将部署文书呈了上去。

“夜晚风寒,臣一把老骨头便先告退了。”赵安荣放下温了的茶盏起身道。

“林间路不好走,本王送送你。”沈朔将文书揣在手里,和赵安荣前后脚走出营帐。

厚重的门帘将风尽数阻挡在外,一掀起,迎面就是一阵冷意。

沈朔才走出营帐,就瞧见谢辛楼不知何时出现在此,立即忘了送人的事,上前握住他的手关心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白白在外头受冻。”

谢辛楼道:“属下才来不久,殿下可商议好了计划?”

“算是吧。”沈朔将文书随手塞进衣袖,搓着他发凉的手。

见状,赵安荣也不多打扰,默默地自行离去,屠隗从营帐中出来,也不作声地跟着走了。

“进去说话。”沈朔拉着谢辛楼进营帐,命人再送碗热汤。

一进到帐中,身边隐约的风便止了,顿时被温暖包裹。

谢辛楼拉住沈朔,问道:“殿下看了赵大人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