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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辛楼原本被安排了数月的休沐,但他只歇了几日就忍不住跑到沈朔附近,在暗处默默看着他醉心军政大事,忙到根本不会发现自己。

某一日沈朔在书房和各位大臣商讨,谢辛楼就坐在走廊的矮栏上靠着柱子打盹。

秋日凉爽的风从早晨吹到晌午,舒适得醒一阵梦一阵,梦到殿下在书房里运笔,梦到殿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梦到终于商议出结果,大臣们如释重负纷纷告退下去休息,殿下却不急着离开,走出书房后,却是来到走廊。

走廊外栽种着一大片枝序绣球,一朵朵饱满的绣球花如云团般坠在头顶,风一过落下片片轻柔的花瓣,将睡着的人包裹在流云中。

谢辛楼也知自己太过思念,因而梦到的都是沈朔,甚至连唇上的触感也格外真实。

在梦里,一切动作都会变得滞涩,他笨拙又努力地回应,直到对方觉得光吻还不够,渐渐用了力道,指腹摁着被嗦红的唇角,咬住上唇稍带力道地研磨。

谢辛楼被咬疼了,骤然从梦中醒来,发觉那朦胧的触感反倒愈发真实。

他睁开双眼,看到一只近在咫尺的耳朵,惊得他顿时心跳如鼓。

“殿下!”

沈朔还衔着他的唇不放,谢辛楼尝到满口苦涩的茶叶味,就知对方这几日过得有多清苦。

书房里的蜜饯一颗没动,沈朔吃不惯,所以才亲自来寻“蜜饯”化苦。

但要吃“蜜饯”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何况书房外都有守卫,那些大臣们想必还未走远,万一遗忘了什么又折返

谢辛楼的心都快跳到沈朔嘴里了,后者松了牙,轻“嘘”了一声:“书房外还有人,你也不想被他们听见吧?”

他当然不想。

沈朔看着愣睁双眼,说不出一句话的谢辛楼,愈发耐不住心底的悸动,覆上留有浅浅牙印的上唇,温柔地抚慰,遮掩自己方才的“暴行”。

许是午时太阳比上午猛烈了,吹来的风不再凉爽,反而热得人析出薄汗。

到后来,谢辛楼实在忍不住推了推沈朔,对方才松了劲放过他。

他眸中满是柔光,温柔地替人擦去唇角水渍。

谢辛楼从矮栏上腰酥腿软地起来,一扭头,却发现院里院外别说人了,连只狗影都没有。

谢辛楼:“”

第65章

君主“作恶”,下属便是再生气,也只能在心里计较。

谢辛楼抱着双臂,胸口起起伏伏,垂着眼眸盯着沈朔。

沈朔凑近脑袋看着他,笑得烦人:“生气了?”

谢辛楼板着脸:“属下不敢。”

“我错了。”沈朔认错很快,下次不改。

“连着好几月没和你亲近了,就原谅本王的情不自禁吧,嗯?”

眼见着对方又贴上来,谢辛楼有意后退一步,淡声道:“属下回房歇息了。”

“本王送你。”沈朔笑着拉过他的手,大大方方离开。

“殿下!”谢辛楼想收回手,奈何手腕在人手心锁得死死的,他实在挣脱不得,眼见着有丫鬟小厮迎面而来,他干脆加快脚步,将两人的手挡在身侧。

“殿下,大人。”丫鬟小厮同二人见礼,什么也没瞧见便走了。

谢辛楼才松一口气,沈朔却忽然加快了脚步,两人相牵的手又暴露在阳光底下。

从书房到影卫别院的路并不长,但谢辛楼这一趟下来像是绕着长平跑了一圈似的。

好不容易到了房间,他正打算同沈朔告别,不想后者直接走进屋关了门,望榻上一坐,拍拍身侧:“过来坐。”

谢辛楼抿着唇,立在原地不语。

“放心,路上没人瞧见咱们牵着的手。”沈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