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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捉摸不透他二人,只得让人继续前进。

直到众人出了宫门,一早便等候在外的盛宣同福安打了声招呼,悠悠踱步到车前,扫了眼谢辛楼,疑惑道:“谢侍卫怎的,是一路走来的?”

这话难免刺耳了些。

福安同他使了个眼色,也不知今日他俩是什么情况,随后朝着车厢道:“盛公子随殿下一同前去岭南,一路上便有劳殿下照顾了。”

盛宣笑着补充了一句:“圣上派了御林军护我,也无需殿下多操心,就当路上多个人解闷。”

沈朔不说是也不说否,似乎不甚在乎。

未免尴尬,福安以送行至此为由,同他们告辞。

福安走后,松山、轻舟等六人走上前来,接管了沈朔的马车,同盛宣的车队一起上路。

松山给谢辛楼牵来了马,正要接过缰绳,车厢内忽然传来沈朔的声音:“上来。”

众人默契地看向谢辛楼,后者将缰绳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最终交还到松山手里。

车帘被人轻轻掀开,沈朔盯着俯身跪地的某人,心情复杂:“坐。”

谢辛楼默默起身坐到了他的右手边,双手放在膝上,垂眸看着地面。

沈朔看着他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松山一甩缰绳,马车载着二人悠悠地晃了起来。

手边就是软垫,但这回沈朔却始终坐直着身子不曾放松。

他悄悄瞥向谢辛楼,后者也是一直保持坐姿,便是车身颠簸,他也不曾向自己这边挪动半寸。

两个人都在回避着什么,又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

沈朔沉着气,在一片静默中,忽然抬起手。

谢辛楼的瞳孔随之微不可查地颤了颤,在看到沈朔只是将车帘放下后,他的手攥了攥膝上的布料,方才的眸光仿若只是一闪而过的错觉。

车帘猝不及防挡住了盛宣偷窥的视线,他脸色一拉,呵呵一笑地坐回车内。

不看就不看,他有的是办法。

昨夜在提示酒被用了之后,盛宣就用道具偷听了昨夜沈、谢二人的对话,虽然看不到画面,但仅仅从对话里,他大致猜到了那2分为何迟迟没有进展。

谢辛楼对他情根深种,但沈朔这个深柜至今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如果再放任他由着自己那脑回路继续下去迟早玩脱,所以他必须得做些什么。

譬如在众人歇于驿馆时,谢辛楼故意和沈朔保持距离,打算和其他影卫坐一桌,盛宣便超绝不经意地路过,用沈朔能听到的声音喊:“谢侍卫今日不和殿下坐一块儿么?那我可以和殿下一同用膳了。”

另一边的沈朔立即看过来,用眼神警告他,同时对谢辛楼道:“虽在城内,也一切照旧。”

谢辛楼便没了回避的机会,乖乖坐回他身侧。

盛宣深藏功与名,在临桌大口吃着饭菜,面上是嫉妒,实则心情畅快。

这一顿足足吃了好几盘菜,他摸着肚子在驿馆内散步消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不想嘴没合上就被人塞了个干硬的馒头。

“噗呸呸呸!”盛宣吐出馒头,怒而瞪向一脸漠然的沈朔:“你做什么?!”

沈朔压着眉头,直视他道:“本王问了那日当值的太监,他们并未在屋内备酒。”

“那坛酒是你放的,你对酒做了什么手脚?”

盛宣还在吐嘴里的馒头屑,面对沈朔的质问,他冷笑一声,反问道:“殿下希望从我这儿得到什么答案?是想让我承认我在酒里下了能扰乱人神志的药,让人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情愫,并且以为情愫是真实存在的。”

沈朔双眼睁了睁:“你承认了?”

盛宣挑眉道:“我承认了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