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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发泄,但看到他手上淌下的血后,硬生生压下了怒火,抬眸扫了一眼,看到了桌上的那壶酒。

屋里为何会有酒?

沈朔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眼下谢辛楼的伤要紧,确认就是寻常酒水后,他向谢辛楼招手。

“过来。”

沈朔倒出一杯酒,又找来干净的布巾,将酒倒在布巾上,等谢辛楼听命靠近时,一把将他拉到凳子上。

他不管谢辛楼是何反应,总之把他的手控制在桌上,用沾了酒的布巾轻轻擦拭掉伤口周围的污渍。

虽然伤口不深,但在布巾触到皮肤的刹那,谢辛楼还是本能地往回抽手,被沈朔强行按住:“痛也忍着。”

他嘴上没好气,下手时又放轻了力道,跟蚊虫似的,反倒生出难耐的痒意。

谢辛楼盯着沈朔那副认真的神情,不觉看入了神。而沈朔在帮他处理伤口的同时,按着他的那只手安慰似的在肤上轻轻摩挲。

在包扎完伤口之后,两人面对面静坐,谁也没开口,像要把烛台熬干。

沈朔盯着桌面许久,末了看了眼谢辛楼紧缩着身子,张了张嘴:“冷么?”

谢辛楼顿了几秒,轻声回道:“不冷。”

沈朔沉默了片刻,起身去取大氅,不想他刚走一步,身形忽然不稳,脱力坐回了凳子上,谢辛楼赶忙向他扑去。

只见沈朔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似有吐血的征兆,谢辛楼扶住他的肩正打算喊人,谁料下一秒反被人揽进怀里,被迫坐在他腿上。

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的谢辛楼开始挣扎,却被沈朔埋首于胸前抱得死死的:“我冷,你帮我暖暖。”

“殿下。”谢辛楼心口酸涩难忍,气息不稳,一面推着沈朔劝说道:“请殿下放开属下,这般姿势若是被人看去,属下万死难辩!”

“有何不妥?”沈朔决意不放他离去,势必要将这几日的冷寂尽数补偿回来:“古有名士醉卧妇侧察无邪念,你我挚友之情坦荡,问心无愧,哪里管旁人言语。”

怀中人忽而一颤,声若蚊讷:“若我问心有愧呢?”

沈朔整个人突然凝滞,恍若半个世纪的停顿后,他抬起头看向谢辛楼的双眼:“你这话是何意?”

谢辛楼双眼不知何时蓄满了水光,眼眶红彤彤的像染了胭脂,他从沈朔身上起来,取过桌上的酒一口气饮下,身后沈朔赶上来追问:“辛楼?”

他放下酒壶缓了缓,不待沈朔说话便转身扶上了他的肩膀,凑上前抬头吻了上去。

沈朔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般体验,即便清楚是怎么回事,却还是没由来得酥软了身子,心口被一阵庞大的惊奇感涨满,甚至无力到伸手将人推开。

而谢辛楼,明明想好彻底豁出去,最终也只是吻在了沈朔的唇角,轻得好像被风吹了一口。

他亲完后兀的松了手,连连退后,脱力撞在了花架上。

沈朔茫然地抬手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谢辛楼颤抖着声音道:“如此,殿下可明白?”

“不,不辛楼,不对等会儿”沈朔仿佛大脑出走,完全思考不了眼前的事。

他也不住往后退,直到退到窗边再无退路,愣愣地立在原地,被透进来的冷风呼呼吹着。

谢辛楼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体内沸腾的血液渐渐冷落,他望着沈朔那副受惊的脸,一瞬间所有情绪灰飞烟灭,他感觉天地都静了。

一滴泪从他眼眶逃脱,而他本人无所察觉,恢复到一如既往的表情,轻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离开不属于他的空间。

沈朔还没有回过神,连指尖都还是酥麻的,他轻按着唇角回味,然而那触感很快便消失了。

他来到桌前,拿起酒壶,壶口上还有残留的酒水,他对着壶口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