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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撞上。随后就听见盛宣同头儿说了什么,头儿很伤心的样子。”

沈朔向他侧耳:“说了什么?”

松山用手拢在嘴边,压低了声音道:“属下没听全,只听得什么‘失宠’‘走人’‘不要你了’之类的话,想必是盛宣说了什么,叫头儿误会了。”

闻言,沈朔有些明白了,但仍有不解:“本王和盛宣没什么,辛楼是知道的,既如此又怎会被他的三言两语影响。”

松山道:“这属下便不清楚了,头儿好像那晚从幻戏楼回来后就不对劲了。”

沈朔想起了这事,把当晚发生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松山一拍大腿道:“这就对了!”

沈朔被他一惊一乍的反应弄得立马看向屋外,幸好没引起谢辛楼的注意。

“对什么对?”沈朔给了松山一掌,叫他小声些。

松山捂着脑袋,小心翼翼八卦道:“殿下这么多年未曾娶妻,如今可是有心上人了?”

“胡说八道什么。”沈朔又抬掌,松山及时喊住他:“便是没有人,殿下也有念头!”

“啪”的一声脆响,松山终究还是没躲过这一掌。

他委屈地皱起脸,沈朔嫌弃地盯着他:“本王避情爱如避蛇蝎,休得造谣!”

“冤枉啊殿下,属下以过来人的经验保证说得都是实话!”松山捂着脑袋,躲去了另一把椅子上:“便是殿下不自知,头儿也感觉到了殿下的心思,所以才有意和殿下保持距离的。”

“这和本王保持距离有何关系?”沈朔气得都热出了汗,用折扇不住扇风。

“自是因为授受不亲,倘若被殿下的心上人见了殿下和他暧昧不清,不仅殿下的心上人会伤心,殿下也会跟着伤心。”松山苦口婆心解释道。

“绝无可能!”沈朔觉得他这套言论十分荒谬:“辛楼是本王最亲密的挚友,哪儿有为了旁人要与他避嫌的道理。”

他才不要和辛楼有距离!

沈朔气到极点后反而冷静下来,思索了这段时日谢辛楼的举止,不由回到了某个问题上:“他藏本王的衣服做什么?”

松山道:“定是头儿舍不得殿下,走之前留个纪念吧。”

他说完的刹那,周遭忽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沈朔盯着他眉眼不动,转而望向窗外的身影。

庆南县距京城不远了,出了县后便不再有城镇,因此福安决定在茶馆内再多休息一个时辰。

马匹被底下人牵去喂食,谢辛楼没了照看的东西,正不知该去何处,窗后,沈朔适时向他招手:“辛楼,进来。”

沈朔以为谢辛楼进来后会寻个理由离开,但他却是听话地来到自己面前。

“还有一个时辰才动身,先坐会儿。”沈朔拍了拍右手边的位置,谢辛楼却婉拒了:“茶馆人多,还是小心为上。”他没有入座,而是默默站到了他身后。

虽然疏离,但至少人还在身边。

沈朔也没说什么,只暗暗定了心,一步一步慢慢来。

在另一旁观察许久的盛宣趁此时机抢占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对着沈朔微微一笑:“殿下~”

沈朔心里一阵发毛,回头看看,谢辛楼面上却没什么反应。

“有事?”沈朔瞥了他一眼。

盛宣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一边聊着闲话道:“这天儿热得很,殿下不觉得么?”

沈朔淡淡道:“北地的冰窖正缺个活人镇寒气,你这身虚火正合适。”

盛宣委屈瘪嘴,那透着水光的红唇格外醒目:“殿下话里话外的不欢迎我。”

“知道就好。”沈朔道。

盛宣:“”

他脸上的热情肉眼可见地消退,默默在心底回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