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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陷您,但是幸好我的良知制止了我的这种可怕念头,否则,我想我大概会因为伪证罪而入狱。

我现在已经想明白,站在您的立场上,您揭发我无可厚非,很抱歉曾经对您产生过怨恨。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局面,所以,您也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此外我现在已经拿到了一笔丰厚的分手费,足够我抹平这段不愉快的经历,当然,偶尔还是会因为没能嫁入豪门感到短暂的悔恨。

落款是,你的朋友梅雷迪斯。

最后一句显然是带着一些真心的玩笑话与调侃。

休看见莉拉在读信,“又是读者的来信?”

莉拉摇头:“不,是梅雷迪斯的信,你要看看吗?”

信里没有写什么隐私的事情,她想,应该是可以给休看看的。

休接过看,他实在想象不出梅雷迪斯现在还有什么好跟莉拉说的。

看完以后,他尖锐的点评道:“鳄鱼的眼泪。”

莉拉早已经发现了,或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休对于她很和气,脾气很好,但是对别人可没有这样温和的态度。

“也许吧,”莉拉对于休的看法并不完全赞同,“可是我现在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而且这封信很坦诚不是么?”

她愿意从好的方面去想,认为这是一封善意的、表达释然的信。

休耸了下肩膀,他的妹妹从小就是这样,总是习惯性地把每个人都往好处想,“听爸爸说,她今天会乘坐飞机回澳大利亚。”

莉拉抬头:“今天吗?”

休颔首:“是的。”

莉拉把信纸原模原样地折好,放回信封里,转头看向窗外。

快到冬天了。

挪威枫树红透了的叶子逐渐变黄,而后往下掉落,落叶乔木的叶子们纷纷变黄掉落,而高大的广玉兰仍然青翠,仍然茂盛,苍头燕雀在灌木丛里跳跃,修剪整齐的草坪,仍然是冬日里亮眼的绿色。

从法院出来那天,是一个难得的有太阳的冬日。

因为是中午,天气竟然奇迹地变得很暖和。

莉拉把围巾摘下来拿在手里,身后有一个声音在叫她:“请等一下——”

她站定,回过头来是刚刚输掉官司的埃米莉。

莉拉疑心她是因为输掉官司不忿,所以赶上来想要对自己说什么狠话,不由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别紧张,”埃米莉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指控你抄袭,最开始并不是我的主意,是博尔纳出版社老板莫尔斯的主意。”

莉拉问:“你刚刚在法庭上怎么不说?”

埃米莉气鼓鼓道:“我又没有证据!”

“既然你没有证据,”莉拉挑眉,“那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莫尔斯有充足的作案动机啊!你不会不清楚他和卡姆登出版社老板芬奇之间的纠葛吧?”埃米莉解释说,“眼看着卡姆登就要因为你崛起了,他当然紧张害怕,所以就挑唆我出来指认你抄袭,希望能就此终结你的职业道路。”

莉拉颔首:“但是没想到,我比你们想象的更顽强一点?”

埃米莉哼了一声,不愿意承认莉拉的说法。

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那你现在告诉我是想做什么?”

“当然是不希望你漏掉任何一个仇人了,反正你这么记仇!”埃米莉想起自己要赔偿的金额都觉得肉痛,虽然她这些年的确挣了不少钱。

莉拉明白了。

埃米莉出事以后,博尔纳出版社将自己撇的很干净,埃米莉虽然想把博尔纳出版社拉下水和自己共渡难关,可惜莫尔斯做的很干净,一直隐藏在幕后且没有留下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