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前面开车的司机忽然出声:“女士,你去哪里?”
莉拉立刻抬起头看着驾驶座,张开因为太久没说话而有点儿干涩的唇,回答司机的问题:“斯莱特酒店,谢谢。”
司机:“好的。”
汉弗莱却在想,她当初离开唐顿庄园的时候,明明和克劳利家说,是因为她之前和哥哥约定好了在这个月中旬返回伦敦,所以才会提前离开。还说她的哥哥会在国王十字火车站接她。
但是她现在却住在酒店,而不是自己家里。
她对克劳利家撒了谎。
为什么呢?汉弗莱很快就想到,很可能是因为和格兰瑟姆伯爵的大女儿玛丽的矛盾。她那天一个人躲在溪边偷偷哭,也是这个原因——被玛丽·克劳利冤枉了。
窗外雨水声“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嘈杂地融化在一起。
旁边有一辆车突然鸣笛,唤醒了汉弗莱的走神,他意识到,他再一次在一个并不算熟悉的年轻女士身上花费了过多的关注和思考。
也许是和司机的对话给予了莉拉在这样一个氛围下主动跟汉弗莱说话的勇气。
“真的非常非常感谢您愿意送我回酒店,”莉拉微微侧过头,十分诚恳地说,“如果不是您的帮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即便莉拉之前对他有些意见,但是莉拉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她,似乎忘记了她曾经说的那些讨厌他的话,她甚至忘记了当时她讨厌他的感觉。她现在好像一点儿也不讨厌他了。
甚至说句她不愿意承认的话,她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恨不能在这个车里,在他的旁边多待一会儿。
汉弗莱微微勾起唇角,绅士地笑了下:“不必客气,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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