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行为似乎有所收敛,顾虑着什么,没有真正动手。
荆娘哪里有空回她,是一旁的王梁见缝插针解释了一句:“荆娘与梨花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自然着急一点,我劝劝——”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王梁根本连在两人之间立足的地方都没有。
屠留没有管她假惺惺的动作,反而若有所思,转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梨花。
“梨花,你死多久了?”她问。
此言一出,荆娘与槐姑总算消停,一齐看向屠留这边。
屠留的逻辑很直接,梨花和荆娘的年纪不匹配,这很不正常。
既然一起长大,除开家中姐姐带妹妹的情况,必然是一个年龄段的小孩才会在一起玩耍,毕竟小孩子长得快,大了几个月都有可能嫌弃对方幼稚,屠留屠留自己深有感触。
只是她一直是冷眼旁观别人之间这种年龄歧视,至于她自己——屠留平等地嫌弃所有小孩。
像梨花这种情况,只能是她死时年龄尚小,而荆娘继续长大,才能解释眼前的区别。
梨花这次没有要屠留上来打她一下才起来,自己从身体里坐起来,飘到槐姑与荆娘之间,取代了王梁想要挤进去的位置。
王梁悄悄地往后退。
屠留看见她的动作,没说什么,只是握紧了木剑的剑柄。
“我是被毒死的?”梨花似懂非懂,看看槐姑,又看看荆娘,懵然无知的样子。
“师傅,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梨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回答屠留的问题。不过也不需要了,听她这一句问,屠留已经可以证实自己的猜想。
眼前这三个人所说的供词,不用说真话谎话了,甚至都不在同一条时间线上,能对得上号才有鬼了。
屠留绕到梨花背后,确实在她的脖颈上发现三枚青紫色的指印,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你脖子上被什么掐了?”屠留发问。
“是保佑血池村的分野神……是黄大仙给我摸了一下,它说答应我要赐福村里的……”
梨花越说越小声,话到最后细若蚊吟,越来越不自信。
屠留一眼扫过已经不做动作的荆娘与槐姑,平静道:“你已经去世多年,和星曜赐福的事没有关系。槐姑要毒死梨花,也只能是多年前发生的事,你要在这么多年里重新把她理解成一只兔子,当然容易让你过得好受一些。”
槐姑的选择是将梨花认作一只畜生,而荆娘则把思维固着在梨花死的那天。
她们的证言听起来混乱不堪,就是因为在讲两件事,并且相隔数年。
至于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关联,屠留不做评判,直奔此行的主题。
“如果只考虑赐福一案,是荆娘从围帐把东西取了出来……你一直没有否认这一点。”
屠留说话时盯着被自己指认的荆娘,而她缄口无言。
“道友,小心些。”裴听漪的话语通过传音入密直接无碍地进入屠留的耳朵,而在场的其他人毫无所觉。
这倒是稀奇,屠留也想学。
学会了,就不用跟脑子里脑子外的几个人搞什么一语双关了。
“你看她们的反应……既然解开了谜题,马上就要到破阵的时候。”
裴听漪的意思是,这群铜镜里的鬼魂,折腾这么久,快要没戏演了。
这里是铜镜碎片内部,与外界不同,她们马上要迎来的不是什么案情告破的正义审判,而是真正撕破脸的斗争。
屠留眨眨眼。
以她目前的观察来讲,裴听漪会的东西不少,估计在裴家内部也是以品学兼优闻名的风云人物,说不定有哪招就派上用场了。
但还有一个最先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