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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

许清浔道:“一些修士在第四层遇难之后留下的东西,当中可能有我们需要的功法或者神通术。”

祁桓面色微变,随手拿起一本,翻阅查看。

许清浔也拿起了一本。他当然不是无缘无故想到这么做,原著祁桓意外跑到那个地方,又意外捡到一本古经,从中领悟了吞噬大法,能够吞噬他人神通,炼化、加强到自己身上来。

他到那里跟一头巨蟒大战了三个时辰,才终于搜集来这些书。理论上原著祁桓找到的古经就在其中,但他实在辨识不出来,一个人找还不如两个人找。

不过,他先提醒了一句,“师弟,若是找到名带‘吞噬’的功法,记得跟师兄说一声。”

“是。”祁桓并没有怀疑,快速翻阅了一本,眼中有震惊,也有领悟。

许清浔翻着书,随口说道:“多看书,能够提高领悟力。”

祁桓动作微僵,看了许清浔一眼,然后又听话地继续翻阅。

法府一片安静,只剩下了翻书声。

许清浔翻到一半,抬头看了一下祁桓,看对方面色平淡,一副专注的模样,莫名唇线上扬。他也不知自己为何笑,就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笑完才自己才意识到,然后又感觉不太对劲。

无缘无故看着师弟傻笑什么呢你?

还好师弟不知道……

许清浔有点心虚,目光又落在书上,翻了几页,忽然,他睁大眼睛。这竟是一本日记?上面记录着某位修士的修炼历程,包括他的心得体会,以及对于“地法财侣”的思考。

那位修士估计性格颇为保守、腼腆,因此哪怕在自己的日记里,用词也十分慎重、书面。他写道:“地法财,很好理解,我也认为修行路上,这三者缺一不可,但‘侣’究竟作何理解?有人说,侣是相伴之人、相助之人,在古时,修士最大的‘侣’便是引入道的师尊,我有些认同,但我是野路子出生,从未有过师尊……哎,‘侣’真的是必须的吗?”

许清浔看着那人的日记,不由陷入了对方的思考,也开始思考,“侣”真的是必须的吗。

他再翻一页,发现那人又在思考。

——“我碰见了一对道侣,他们就是……所谓的恋人?感觉还没有结契,但他们……同为男人,竟在……阴阳大和谐。”

那人写到这里的时候,明显十分羞耻,划了好几次字句,相当斟酌用词。

许清浔内心同情,这哥们显然是不小心撞见了男同现场,认知遭到了巨大的冲击,可以理解,哪个大直男碰见了不得连夜爬上崆峒山?

自己只是看了一点日记都膈应了一下。

但他继续往下看,当即愣住了。

下一页书赫然写着:“原来男人也可……我忽然,悟了。”

喂!你悟了个什么啊,男同觉醒了是吧!

许清浔额冒冷汗,居然看个日记都紧张了起来,连忙继续翻页,心想哥们,你可千万要把持住啊。

下一页写道:“我念念不忘,满脑子都是那个画面,我忽然觉得男人也不错,比如与我同行的好友,糟了,我道心不稳!”

你当然道心不稳了,性取向都动摇了啊,不会觊觎起好友屁股了吧。

许清浔倒吸一口冷气,理智告诉他这种八卦没必要浪费时间看,手却格外老实,翻了一页又一页,吃瓜才是动力吗?

——“好友姓姬,与我认识三年了,当年我历练在外,意外救下他,他对我非常感激,人也很热情,经常送我一些东西,我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那个姬家的人。真好啊,我一介山野散修,从未感受过家族的温暖,虽然他好像……不觉得生在姬家是一件好事,为何如此?我很好奇,但从不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