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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自己的报告,文字只是一种形式,一种载体,告诉了她在那七年她的丈夫,她的爱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千穗理读着那些熟悉的日文,指腹摩挲着纸张,眼眸里已经盛满了泪水。

在那个安静的客厅里,她借着窗外的阳光去读着景光在那七年里到底做了什么,在二十二岁那年,他以绿川光的身份加入组织成为一名底层成员,暂时没有获得任何代号。

要想在组织获得一名代号并非是个容易的事情,更何况,盘踞在日本长达半个世纪乃至在海外都有的产业的组织,底层成员比比皆是,如果要想得到组织有高价值的情报,必须往上爬才可以。

景光突破了要暗杀的目标的层层保护,夹着狙击枪在游艇里对准了在海里游泳的政客,冷静专注地看着他的身影一上一下地浮动着,默念着123,在政客的头颅刚浮上海面的时候,子弹精准地命中了他的后脑勺。

由于这名政客的一直是属于较难暗杀的名单中,因此这场暗杀精准又完美,底层成员绿川光通过暗杀了与组织所支持的政客立场不一致的政客崭露头角,获得了琴酒的注意和关注。

这不是景光第一次为了任务杀人,要在组织成为有利用价值的人,要在组织活下去,他就要展现自己的能力。

后来景光做了很多事情。

他在组织里想要继续往上爬,想要成为骨干成员,想要获得更多情报,所以要完成更多肮脏的任务,彻彻底底地融入组织,成为黑衣组织的一员。

他没有退路可以回头,任务一旦失败只有死亡,甚至有可能会害死同样在卧底的降谷以及家人。

他是个出色的卧底,绝对不是外人眼中温柔只会做饭的男妈妈。

千穗理不知道景光在卧底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只是假设她自己站在景光的立场上,她无法像景光一样游刃有余地卧底,甚至抛去了人性。

原来这就是景光一直不想告诉自己在那七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吗?他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些事情而离开他吗?

千穗理还没有看完却想起了每次谈到了那七年他到底做了什么,黑发男人总是避而不谈。

景光总说,那七年不重要,说只有以前现在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景光就是个大笨蛋。

东京的下午四点,正在制定抓捕组织成员的计划的景光收到了千穗理的一条信息。

【景光你就是个大笨蛋!】

【我承认。】

鼻梁上贴着创口贴的景光回了信息之后放下手机,转而又回到了制定抓捕组织成员的计划中,组织真正的据点和实验室已经确定,而且那天,那位先生也在。

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过。

景光和零都知道这次一旦失败,那么以后就别想着能够抓到组织的成员,只能成功。

而且,他想念千穗理和绘梨衣。

他想,他的妻子和女儿不应该因为组织而躲躲藏藏,然而组织的人却能光明正大地生活着。

千穗理刚发完信息就听见楼梯传来了绘梨衣的脚步声,穿着睡衣的她眯着眼睛钻进了自己的怀抱里,“妈妈,我们今天就不去暴走了吧?我好累。”

暴走了一天的绘梨衣表示自己有点吃不消,抱着香香软软的千穗理,靠在她温暖的怀里,目光落在了放在茶几上打开着文件,好奇地问道:“妈妈,这是什么?”

千穗理抱着绘梨衣,母女二人之前很喜欢黏黏糊糊地黏在一起,“嗯,是关于爸爸的一切资料。”

“哇,妈妈,你原来会调查爸爸的呀?”绘梨衣倒是没有想到。

千穗理笑着捏了捏绘梨衣的肉肉的脸颊,“这是舅舅调查的,之前是舅舅救下爸爸嘛,然后他就去调查了一下爸爸卧底的时候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