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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抓头发:“伤情报告啊?早出来了,不过没到轻伤的程度,就是个轻微伤。”

从警局出来时,靳舟的气场难得的有些低沉。

轻微伤和轻伤看上去只是一字之差。

但也就是那一个字的差距却决定了这件事到底被定性为民事纠纷还是刑事案件。

轻伤是故意伤害罪的入罪标准,达不到轻伤标准的轻微伤则只会面临治安管理处罚。

也就是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

如果受害者和加害者的关系放入夫妻的定义之中,恐怕惩罚还会减轻不少。

崇笙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刘志却只需要面对这样不痛不痒的惩罚。

听起来似乎有些讽刺。

靳舟深吸了一口气。

她也清楚,这并非是轻伤和轻微伤的认定机制有误。只是有人提前了解过入罪标准,钻了律法的空子。

事到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能从崇笙的口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证据了。

才刚走出电梯,靳舟就听到一阵喧闹声从走廊上传来。

“你把我女儿怎么了?你是不是对她下了什么咒?”

说话的人是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太太。

“快来人评评理啊!有妖女害人啦!”

老爷子背着背篓,声音有些沙哑,但又带着十足的中气,一看便知是以种地为生的农民。

靳舟的脚步顿了下,这是……医闹?

护士好声好气地劝告:“叔叔阿姨,您的女儿是受了伤,刚刚醒过来意识还有些不清醒,没什么大碍,您有话小点声说,别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扰了病人休息行吗?”

堵在门口的老太太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什么受伤?你说的好听,分明就是那姓江的医生下了害人的咒。我女儿的身上全是血点,人还跟鬼上身了一样,失魂落魄的,我怎么喊都不答应。”

老大爷看起来十分不耐烦:“廖莲晶,你跟这废那口水干啥,直接让她们去把人给我叫来。”

被称作廖莲晶的老太太瞪了他一眼:“崇大强,你别跟我窝里横,有脾气你冲这群人发。”

直到这一刻,靳舟也大概明了了当前的情况。

这位廖莲晶和崇大强,恐怕就是崇笙从未露过面的母亲和父亲了。

而那位姓江的医生——

靳舟的眉心跳了跳。

总不可能是江予淮吧?

这时,有看不过去的护士反驳道:“江医生可是好人一个,什么咒不咒的,我看您二位是受封建迷信荼毒太深了,众目睽睽之下就要血口喷人!”

崇大强一口唾沫吐在护士脸上。

“我看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赶紧去把那个姓江的给我找来,否则谁都别想好过。”

护士哪受过这种委屈,眼眶瞬间就红了,愣在原地半天没再说出一句话。

就在这时,有人从人群中穿过来,将护士挡在身后。

她递给她一张纸,轻声道:“没事吧?”

护士接过纸抽了抽鼻子,无声地摇了摇头,然后便转身往厕所跑过去了。

见任人拿捏的‘服务员’少了一个,新来这人又丝毫不把自己放眼里,崇大强显然有些不悦:“你是谁?”

来人转过身来,淡淡地说了句:“我就是你们在找的江予淮。”

话音刚落,廖莲晶瞪大了眼睛,情绪激动道:“好啊,你就是那个害人的医生是吧?”

江予淮似乎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场面,即便是身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她看起来也依然镇定自若。

“您的女儿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伤口成因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