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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情算不上好看,很容易便能捕捉到当中故作轻松的成分。

靳舟不受控制地去回忆那时的画面, 试图从点点滴滴中找出对方来过的痕迹。

那时的江予淮是以怎么样的心情看着她和宋知相拥,以怎么样的神情看着她轻声细语地安慰对方, 姿态亲密如同恋人般。

是会像现在这样红了眼睛?

还是毫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靳舟得不出答案。

她又解释了一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知道。”

江予淮虚虚望着她, 嘴角勾了勾,又向下撇了撇, 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靳舟只能干瘪瘪地说出一句:“对不起,我没看见你。”

江予淮也只能说:“没关系。”

靳舟很清楚。

时间过去这么久,当年的一切早已无法再去探究。

但唯一没变的是——江予淮还是那个江予淮。

她习惯于将情绪内敛,也习惯于一个人承受一切,将所经历的苦痛周遭全部深埋心里。

明明不是因为不喜欢才提分手, 却从来不开口辩解。

明明不是几年来一直不闻不问, 却承受了自己所有的挖苦和嘲讽。

江予淮一次又一次的来到自己的身边。

可到最后见证这一切的只有f国的那一场雪,还有那束不会说话的向日葵洋甘菊。

她就像是一点一点带着凉意的雪花, 如果不在第一时间伸出手去把握,便会转瞬消失什么都不留下。

就连在一起的那几年, 靳舟也从未进入过江予淮的内心世界。

她从来不向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女朋友诉说。

就像一个紧紧封闭的盒子。

不主动去打开, 就永远无法窥见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

但若要说对方是个哑巴。

自己也一定是个瞎子。

明明和江予淮朝夕相处, 共枕同眠。

在一切都有迹可循的情况下,却从未察觉出来半分这人话里的自相矛盾。

江予淮从来不说,她也就视若无睹地从来没问。

与之相比,更为的可恨似乎是自己。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如同置身在刺骨的寒风中一般,靳舟的周身都泛起了阵阵冷意。

她怔怔地看向江予淮。

屋外是昏黄暖色的灯光。

屋内是沉寂冰冷的黑暗。

靳舟站在光与暗的交接处,背靠着光亮,只要伸手就能将那人拉出来。

她似乎看到了平行世界当中没分开的那几年。

她们在摇曳的烛光当中许下一个又一个的生日愿望,在烟火喧闹中度过一年又一年。

靳舟紧咬着牙关,直到舌尖感觉到一股铁锈味,才恍恍惚惚地开口。

“江予淮,你会怪我吗?”

江予淮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于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但那句‘为什么要怪你’还没说出口,靳舟就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你为什么在经济上那么紧缺,甚至甘愿为此答应和一个毫无感觉的人在一起。”

“又为什么那么害怕打雷,做兼职的时候午休也皱着眉睡不踏实。”

“我从来没问过你。”

“就算你不告诉我,稍微用点办法也可以调查出来的结果——”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然后才继续道:“但是我就是像个瞎子一般视而不见。”

江予淮的鼻尖发酸:“不要这么说。”

靳舟平静地看着她:“我说的是事实。”

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