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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我可是知道的,刘志要去坐牢,法院把他的财产都判给你了,连三百万你都拿不出来?”

“我没有那么多钱。”

三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执行下来的财产没有这么多,除非将这房子也给卖了。

受了伤的女儿在医院里躺着,崇大强漠不关心。

可到了儿子要结婚的关头,崇大强竟想让女儿砸锅卖铁为他买房。

崇笙孝顺,但却并非愚蠢。

不管自己的父亲怎么说,她都一口咬定自己没钱。

双方都不退让,争吵愈演愈烈。

最后还是护士叫了保安,这才把人劝了出去。

崇大强和廖莲晶是走了,但当天晚上,崇光宗却从邻市赶来,亲自来见了崇笙一面。

男人的手上纹着花臂,头顶的头发被剃了个干净,看向崇笙的眼神带着十足的戾气。

再看不见半分小时候跟在屁股后面叫姐姐时的可爱光景。

崇光宗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

但他刚离开不久,便有一个人打来电话。

“想死吗?”

不问名字,也不报出处,只说了这么一句。

起先崇笙以为对方打错了。

可就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有不下二十个人轮番打通电话过来。

或是脏话连篇,或是沉默不语。

不仅如此。

医院内似乎也多了些形形色色鬼鬼祟祟的人。

有的戴着鸭舌帽。

有的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

看起来痞里痞气的。

却无一例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崇笙提前出了院。

可家附近也似乎有人一直如影子般跟随着。

直到某一天,她再次和崇光宗在楼下擦肩而过。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她咧了咧嘴角。

年少时期便学会了吸烟,还有嚼槟榔的恶习。

男人牙齿被熏得有些泛黄,有的已经坏了大半。

这个笑容算不上友善,甚至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看见这一幕画面,崇笙生理性地反胃,俯在一旁呕吐起来。

她终于明白,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诡异的事情从何而起。

那个从小便调皮的男孩长大了,长成了一个面目全非的恶魔。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事情,靳舟皱了皱眉:“报过警了吗?”

“报过,但没有做出实质性伤害行为,人来了又走了。”

“手机号也都是虚拟地址,信号发出地在国外,拉黑也没用,他们会源源不断地打电话过来,所以我直接把手机号注销了。”

崇笙的眉眼之间满是憔悴,声音有气无力。

靳舟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在思考。

江予淮看向崇笙嘴角那道伤口。

“这道伤是怎么造成的?”

崇笙疲惫地回答:“去公司做工作交接的路上被打的。”

靳舟抬起头问:“这次暴力行为,你告知过警方吗?”

“说了。”

靳舟追问:“警方怎么处理的?”

“拘留五天,并处罚款。”

对于评级在轻伤以下的伤口来说,这样的处罚在意料之中。

但是这显然不能解决当前的困境。

店外有几个男人走过。

崇笙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害怕,下她意识地低下头。

察觉到崇笙的恐惧,江予淮轻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抚。

靳舟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你现在是暂时居住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