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淮勾了勾嘴唇, 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口是心非。”
靳舟不承认:“谁口是心非了?”
江予淮扫了一眼她身前。
一阵一阵的凉意自背后的墙面传来, 浴室当中又有热气翻涌。
冷热交加之下, 脆弱敏感之处也越发彰显着存在感。
江予淮轻笑着没有说话。
靳舟的脸便有些发热,大脑的运转似乎也迟钝起来。
她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可这件衣服的材质本就轻薄,她的行为并没有起到什么掩盖的作用。
反倒衬得那里更为醒目了。
靳舟恼羞成怒地开口:“江予淮,你耍流氓。”
江予淮看向她,眼中有些无辜。
“我有做什么吗?”
“你……”
靳舟张了张嘴, 半晌没举出这人的罪证。
毕竟对方还真没做出什么逾距的事来。
在这时,那双唇又靠近过来, 贴在她的耳边用气声说。
“要是这都算耍流氓, 靳律师刚刚做的,岂不是更加——让人害臊。”
江予淮说的话在理, 但靳舟不甘心于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她硬着头皮道:“说我口是心非,可是你明明也很享受。”
江予淮只轻飘飘地看了靳舟一眼。
再然后,她的手上突然发力,竟没有丝毫预兆地将她的双手扣在身后。
靳舟的嘴微微张开,来不及反应便被压紧在墙上。
作为一个常年锻炼身体, 又曾在业余散打赛事中拿过奖项的人, 她的力量和反应力并不算弱。
按理来说不至于在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江医生手里翻船。
但靳舟禁不住江予淮撩拨,内心一激荡起伏, 也就没余力来防备这突然的袭击了。
她有些慌张地问:“你做什么?”
江予淮的眉眼微微下垂,薄唇正经地启合。
“爱。”
靳舟下意识地挣扎, 无果。
禁锢反倒越收越紧, 就连手腕处都传来一些细微的刺痛。
当身体自主权被夺走的时候, 大多数人的内心中都会不受控制地涌上一股不安的感觉。
靳舟明确地知道江予淮不会伤害她。
可她也同样明确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失去对于身体的掌控。
失去理智、分寸、羞耻,甚至于对快乐的感知。
只是单纯地想象那样凌乱的画面,靳舟便已经感知到了带着湿意的变化。
她该洗澡了。
身体已经缴械投降,靳舟的嘴却依旧没有认输。
她紧咬着下唇看她:“你不会。”
靳舟这话说的没什么底气。
毕竟她也还记得上次那个雨夜,她们在车上……
江予淮似笑非笑地看她:“是吗?”
寻常的职业若是常年坐在办公室,那便大多体虚羸弱。
可医生又不一样。
不管是长时间连轴转的工作还是心肺复苏时需要用尽全力的急救按压都要良好的体质和大量的体力支撑。
此外。
对于临床医生来说,手部的稳定性是不可或缺的。
无论是缝合患处还是处理伤口,都需要绝对的精度和准度来将误差保持在极小的范畴内。
而此刻,江予淮丰富的临床经验终于发挥作用。
并非治病,只为‘救人’。
指尖平稳而有力地挑动,扣子便应声解开。
在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内,数道关卡接连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