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呜呜咽咽地哭了:“呜呜呜……我真的快要死掉了,好严重的伤啊,我的手也要死掉了。”
尽管体内难受得厉害,林珩年还是分出心神去悼念自己的左手,他颇有些委屈地举起那只手,展示给裴以绥看。
显然已经忘记这伤口的由来。
“没有死没有死,手还好好的,不信你现在试着动动,缠纱布只是为了保护它,过两天就好了啊……别哭别哭。”
裴以绥见林珩年真的哭了,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无措,他没哄过人,也害怕别人在他跟前哭,现在开口哄得有些笨拙。
裴以绥知道林珩年现在状态不好,所以言语间的措辞也是顺着他来的,对话显得有些稚拙。
他说完之后伸手捧着那只包扎好的左手,放在嘴边吹了吹:“我给宝贝吹一吹,吹完就好了,一点都不严重,别害怕啊。”
林珩年的注意力很快被裴以绥的举动所吸引,他脸上还挂着两行眼泪,哭声却戛然而止,懵懵懂懂地盯着裴以绥小心翼翼对着绷带吹气。
裴以绥吹了几下之后仰头看林珩年,发现对方正认真地看着自己,眼神中的紧张显而易见。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说:“好了,手不会死掉了,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林珩年还记得裴以绥刚才说过的话,试着握了握左手,发现真的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才大大松了口气,双眼愣怔地喃喃道:“我没死……”
把林珩年的伤处理好了,裴以绥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跟着点了点:“对,你当然不会死。”
“可是我好难受啊……”
才被分走的注意力又转移回来,林珩年觉得自己比之前更热了,脑袋好像要被烫到冒烟了。
他放弃了之前使用蛮力脱衣服的方法,耐着性子一颗一颗解开衬衫上的扣子,把上衣给脱掉了。
林珩年的衬衫上全是水,裴以绥知道就算林珩年继续穿着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还可能因为这个感冒发烧,于是任由他脱掉。
趁林珩年折腾的间隙,他找到房间的遥控器,把空调打开。
等他再转身的时候,眸色忽然一暗,身体中刚压下的燥意似乎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林珩年正跪在床上,理智已经完全丧失,一双手迅速地上下移动。
裴以绥整个人嗡地一下血液一下子全部涌向大脑,他感觉自己脑海中紧绷着的那根弦因为林珩年此刻的动作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扔下遥控器,大步走到林珩年身边,大力抓住对方那只完好的右手,明知故问道:“你在干什么?”
林珩年迷迷糊糊抬头,一双眼睛中完全充斥着被欲望包裹的热潮,眼尾红了一片,在冷白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他有些口渴了,无意识咽了咽口水,伸手摸上裴以绥,说:“你没做过吗?”
“你可以试试,很舒服的。”
他说着就要去解裴以绥的腰带。
裴以绥心中轰地烧起一把烈火,心中仅剩的那一点克制荡然无存。
他反客为主地扑倒林珩年,那双眼睛在暖黄色灯光照射下显得格外明亮,甚至还隐隐透露着欲望。
他定定看着林珩年,说:“你刚才是在邀请我吗?”
林珩年浑身难受,听到裴以绥的话之后挣扎着想要去亲对方,却被裴以绥一把捂住了嘴巴,他问林珩年:“你现在还清醒吗?”
“知道我是谁吗?”
林珩年今天晚上做任何事情都总是被打断,但他好像完全不在意,模模糊糊间似乎听到有人在问他“我是谁”。
他闻言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眼前被放大了几倍的人脸认认真真看了五秒,之后才痴痴笑了起来,语调含糊的像是醉了酒:“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