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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出现在他眼前。

刚才紧张的情绪还没有彻底从心中消散, 林珩年很难说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

才两天时间没见面, 裴以绥就像是个苦苦等待离家主人归来的温吞大狗一般抱着林珩年, 声音全部闷在林珩年肩膀的衣服上:“我想你了。”

他说完之后又伸手上下抚摸林珩年的后背, 就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所属物。

光滑的背脊隔着薄薄的睡衣透出皮肤的温度,裴以绥开始不满意用一只手, 干脆两只手都穿过侧腰抚上单薄的背, 逐渐贴紧,试图沾染上面未散的热意。

裴以绥的行为并没有特别过火,但他温吞缓慢的动作却让林珩年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 和裴以绥每一秒的接触都让他升腾起一股难以退散的战栗。

这种由内而外产生的激荡令林珩年无暇他顾, 他右脚往后一退, 贴到墙根, 头略微往后仰。

窗户开了一半,外面被月亮光沾染上的微凉空气混着绿色植物独有的气味飘进室内, 林珩年竟然有点分不清自己现在究竟身处何处。

其实裴以绥早就发现了,林珩年对于别人的接触很抗拒,自然而然对亲密接触的反应有点大。

但对方似乎一直在努力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侵袭。

这种被包容以及被偏爱的感觉裴以绥很受用,他每次跟林珩年接触的时候都很喜欢对方因为自己而产生的一些小动作。

他左脚跟着往前进了一步,有些贪婪地深呼吸了一下, 心满意足地把下巴轻轻垫在对方肩膀上,腾出一只手“唰”一下合上窗户,而后摸上对方有些湿的柔软头发,声音低缓地说:“喜欢你。”

林珩年被从发梢滴进脖颈的水滴冰了一下,从恍惚中回神,他忽然觉得两个人站在窗户边的样子透着一股傻气,忍不住伸手推了裴以绥一把,试图转移话题:“你三个小时前还在跟我说宴会上的人都很难搞,三个小时后就爬进了我的窗户……”

林珩年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裴以绥就算是以最快的速度结束宴会,一秒钟都没浪费地坐上飞机飞到当地……学校的位置距离市区依然还有四个小时的车程。

这么短的时间,除非裴以绥长了一双翅膀从B市飞过来,否则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他眼前。

想到这里,林珩年拿审视的目光看着裴以绥:“你骗我,给我发消息的时候你根本就没参加所谓的宴会。”

趴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忽然僵住了,林珩年就知道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他这次再伸手去推裴以绥,很轻易就推开了。

在月色下,裴以绥的眼睛亮亮的,林珩年逆着月光,能从裴以绥眼睛中看到自己的缩影。

他问裴以绥:“为什么要撒这种谎?”

在他看来,属实没有什么必要,就算裴以绥如实告知要飞过来的消息,他也不会做出让对方再飞回去这种扫兴的举动。

一问到这种问题,裴以绥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反应特别大:“你这次是单独在跟薛良深那家伙录节目,我当然要偷偷看着才行!”

免得那家伙挖墙脚。

一提起薛良深,林珩年的思绪被裴以绥的话转到了另一条路上,他从很久以前就想问裴以绥了:“你以前是不是和薛良深有过什么恩怨?录选秀节目的时候就发现你们俩不对付。”

裴以绥对林珩年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直接道:“我一直觉得薛良深为人心机深沉。当初你受伤住院的时候他给你打电话,是我接的,他表现得跟你很熟的样子,但却对我抱有敌意。”

“那时候我不太理解,为什么我们两个素未谋面,他却对我很排斥。直到后来他来到节目现场,我才发现,那些敌意其实并不是针对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