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绥的话砸的有点懵,“你……”
他被裴以绥圈着动不了,上半身稍微往后仰了一下,仔细端详着裴以绥,眼神逐渐开始变得凝重。
林珩年心里开始犯嘀咕:这小子该不会是疯了吧,从刚才开始就神神叨叨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现在这是撒癔症了吧。
他稳了稳心神,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裴以绥额头——这也没发烧啊。
林珩年的手刚摸到裴以绥额头不到两秒钟,就被对方伸手给摘了下来,“我现在很清醒。”
他说完之后顿了下,眯着眼睛看林珩年:“林老师该不会想要耍赖吧,你亲了我,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当时的裴以绥还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对于自己被亲这件事情耿耿于怀。现在已经过完二十二岁生日的裴以绥摇身一变成了个刀枪不入的厚脸皮,终于学会给自己争取合法权益了。
“谁亲你了……你松开。”林珩年的一只手被裴以绥攥着,越发觉得这小子行为可疑,挣扎着甩了甩手。
“那好,你现在让我亲一下,我就不再计较这件事情了。”
裴以绥垂下眼眸看着林珩年。
对方两耳不闻窗外事睡了两天,估计是去修仙了,嘴唇白得像纸一样,稍微有些干裂,看起来憔悴得很。
虽然林珩年自己说没事,但刚才突然晕倒的那一下把裴以绥吓了一跳,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裴以绥清楚知道林珩年刚才只是在回避,同时他也清楚,一旦让林珩年混过去,可能之后这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就要避人了。
他今天一定要向林珩年问一个结果。
往后的时间还有那么长,他不相信自己做不到把猫给养熟。
总之……先把人留住。
“不——”
林珩年刚开了个话头,裴以绥就吻了上来。
干燥的嘴唇和湿润的嘴唇相贴,一触即分。
林珩年觉得自己像是在干涸的沙漠碰到了远隔千里的热带雨林,整个人开始感觉有点潮湿。
就连呼吸的空气中,也带着裴以绥的味道。
他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好渴。
林珩年现在不怀疑裴以绥了,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林珩年呆呆仰头,虽然是疑问句式,却带着几分肯定:“我现在是在梦里?”
裴以绥见林珩年没有多大反应,自认为他接受良好,心情瞬间有些愉悦,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不。”
“我是真实的。”
裴以绥说完,再次压了下来。
“林珩年,我现在要开始吻你了。”
这一次,两个人的唇舌充分交融、缠绕,带着初恋的生涩和迷人的诱惑力。
裴以绥吻上来的一瞬间,林珩年的身体似乎先一步察觉,整个人的感官开始极速退化,外界的任何语音都渐渐远去,只剩下一片嗡鸣……
那种潮湿的错觉又开始漫上心头,像是涨潮时起起伏伏的海浪,带给人一种强烈的晕眩感。
“唔……”
林珩年的腰向后反弓着,他想往后退一点,裴以绥却一点都不给他机会,像是个掠夺机器一般往前向他靠近,以至于他掌握不住呼吸节奏,缺氧般在唇齿相隔的间隙无意识哼了一声。
这种黏黏糊糊的感觉让他忽视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林珩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裴以绥从地面抱离,硅胶材质的拖鞋挂不住脚,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空凉的感觉一路向上,蔓延至林珩年心头,他轻微打了个哆嗦,然后整个人被裴以绥放在了自己穿的帆布鞋鞋面上。
林珩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的脚沾上外面的灰了……
外面刚下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