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死相很一致啊。”
任棠也说不清楚自己干吗要模仿楚哥他们当时的模样,也许只是不忿原衡可以如此淡定。
这时听原衡这么说,他心思被戳破,讪讪地直起脖子来,说道:“我最初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是盯着他们看,在想他们又遇到什么事了,我明明一直和他们在一起,我怎么没事。
后来突然反应过来,他们的脑袋好像死了,而且死不瞑目,眼睛都闭不上,但身体没死,所以还在往前走。
一直以来,我和任棠都是两个脑袋,共用一个身体。从前我比他弱,身体都由他来控制,现在他死了,身体就是我的了。
要控制身体很难,直到天亮我才学会。掌控了身体以后,我就把任棠的脑袋扳正,然后跟在楚哥他们的后面,想要看看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的脑袋死了,不需要喝水吃饭,就一直走,一直走。第二天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他们突然脖子向下坠去,颈骨直接断了,只剩下一层皮肉连着,然后一个接一个扑地摔倒,就像是饺子下锅。”
“我连忙过去,想看看他们的身体是不是也死了。谁知走到一半,我忽然闻到了一种……”任棠抿住嘴唇,在想该怎么形容这种味道,最后还是干巴巴地道,“一种香味。”
“香味?什么样的香味?”原衡重复,同时看向任棠上面那双眼睛。
他看过研究所的监控以后,一直以为那柄黄金蛇权杖影响的只是精神,大家一开始只是类似于植物人的深度昏迷,一天后因为脖子扭断而真正死亡。
直到适才任棠说他没法控制上面这双眼睛,原衡才知道这柄黄金蛇权杖还能影响肉|体。
楚哥等人死后身体散发香味,应该和他们无法闭合的眼睛一样,都是身体在权杖影响下发生的异变。
“形容不出来。我从没闻过类似的香味,我只知道……我闻到香味以后,突然非常的饿,非常想要把他们吃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呼吸道发育不完全,再浓郁的香味,我也只能闻到很少一部分,我可能早就扑上去了。
我知道我突然生出的饥饿感,和要把他们吃了的念头很不对劲,害怕控制不住自己,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最后想出一个办法。
我撕破衣服,用破衣服把脸蒙住,当时我手里有任棠、大姚和老常的手机,老常的手机电池几乎是满的,我和大姚的手机都没电了。
我就给我的手机换了块电池,爬到树上,把老常的手机绑在树枝上,摄像头对着楚哥他们,然后和我的手机视频通话。我自己躲得远远的,楚哥他们身上无论有什么香味臭味,我都闻不到。
大概过了快一个小时,西南方突然有六个人走了过来。当时楚哥他们就是往西边走,我是躲到了东边,所以没看见这六个人,等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扑到了楚哥他们的身上,弓背塌腰,跟动物似的,在楚哥他们的身上啃来啃去。
你能想象那画面么,他们的嘴在楚哥他们身上撕咬,偶尔抬头,牙齿缝都滴出血来,手也不闲着,直接把整条整条的肉从楚哥他们身上撕了下来,上面脂肪和肌肉都有。还有人去掏他们的内脏,把他们的肠子扯出来,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嚼……”
他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原衡,原衡正夹着一条鱿鱼,放进嘴里咬,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鱿鱼和他牙齿相碰,竟也发出了嘎吱嘎吱的脆响。
“您继续讲,”原衡点了点头,笑的还挺开心,“我最喜欢用这种血腥场面下饭了。”
任棠将楚哥等人被那些路人分食的场面说得这般详细,无非是想着当年这场面把自己吓得魂飞魄散,六十年都忘不掉,哪能让原衡这么轻松就听完了。
这时见原衡半点也不在乎,他哪还有兴趣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