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过的痕迹,和她还在时候一模一样。
“你的东西都还在。”傅兴言淡淡说了一句,“走的时候你没收拾,难道还等着我来帮你收吗?”
你也没给我时间收拾啊。
商乐用同样的语气回复他:“不是我的东西,是公司的,傅总随意处置就可以。”
她说完,傅兴言就没再说话了。
进了办公室,傅兴言往办公桌前一坐,商乐拄着拐杖跟过去,刚把手机拿出来,傅大少就敲了敲桌子,沉着脸:“坐下,怎么你比我还急吗,连坐下的时间都没有?还是要让我多看看你拄拐的样子,才好跟我谈你来的目的?”
商乐本来就打算要坐下,站着怪累的。
比起气势,还是脚伤更重要。
看着商乐把拐杖立在桌子边,在他对面坐下,傅兴言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说吧,什么事。”
当初商乐走得那么干脆,他就知道她绝对会回来,只是大概这次被辞退的太突然,她找不到机会。
所以他才在知道了她现在工作地方的电话后亲自联系她,给她一个台阶下,商乐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回来,他很清楚。
商乐跟了他六年,她舍不得走。
拙劣的小把戏。
商乐把手机放到傅兴言面前:“傅总知道这是什么吗?”
傅兴言低头看了一眼。
一个像是教室一样的地方,应该就是商乐现在在的那个书法学校,一块石头躺在玻璃残渣里,一看就是从窗外砸进来的。
商乐手指一划,让傅兴言看了几张教室玻璃被砸之后的照片。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那个闷热的夜晚,她在傅兴言的房间里做的那个漫长的梦。
梦里她趁着傅兴言醉酒和他躺在了同一张床上,借机拍了不少照片,本想着有了肌肤之亲,傅兴言会在看到不一样的她的时候,对她态度有所改观。
她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只想要他对她另眼相待。
但换来的是傅兴言的震怒,以及丝毫不留情面的公开辞退。
被辞退后她找了很多办法想要回去,傅兴言却根本不见她,为此她在公司楼外守了好几天,看到傅兴言来上班就去跟他认错,可傅兴言根本不听。
公司里的人都在看她笑话,她却不在乎。
最后她拿出了杀手锏。
她拿着手机里拍的两人躺在一起的照片找上傅兴言,说自己怀孕了,这才换来傅兴言不得已的妥协。
现在的情况居然和梦里差不多。
商乐划拉着照片的手指顿了顿,心底升起一股挥之不去的烦躁。
“什么意思?”傅兴言问。
“我也想问傅总是什么意思。”商乐打断思绪回神,脸上带着微笑,眼睛里却一丝笑意都没有,“这石头是冲着我砸的,要不是有人拉了我一把,替我受了伤,现在我恐怕已经躺在医院里了,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对吗,辞退我不够,还要给我一个教训。”
傅兴言慢慢抬起头看着她,一字一句:“你觉得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商乐说。
还没等傅兴言再说什么,商乐继续道:“傅总怎么会脏了自己的手,这种事当然不需要你自己去做,只要知道我在哪里,再表露出你对我的不满,自然就会有你的朋友为了你来找我的麻烦。”
比如司徒丞。
傅兴言只觉得脑子突突地疼,额角青筋都跳了起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商乐,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我怎么看不重要,事实就是这样。”商乐说,“傅总,我自问这六年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让我走我也走得很干脆,公司的任何东西我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