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被起身的聂川打横抱起来了。
“疼还好,不疼才是最严重的,都肿成这样了。”聂川皱着眉,抱着她往停车处快步走去,“你先去车里等我,我去接待厅那里找几个冰袋。”
“哦,好。”商乐抬手勾了一下聂川的肩膀,让他抱自己的时候更好发力。
聂川脚步顿了一下,很快就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把她安顿在车里聂川就跑着找冰袋去了,商乐也不敢碰自己的脚,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脚变成了薛定谔的脚,不观测疼就不存在,只要被观测到疼痛感就冒出来了,还是因为自己看到脚踝肿了给了自己心理暗示,所以疼痛感后知后觉的飞速赶来了。
聂川拿着冰袋回来也不过就几分钟,她已经疼得感觉自己要厥过去了。
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在抖:“好、好~疼啊啊啊~~~”
然后被自己的死动静给逗笑了。
刚一笑,就感觉有眼泪水顺着脸淌了下来。
商乐再次被自己震惊了。
聂川本来边跑边撕冰袋,看到她边哭边笑冰袋也不撕了,过来检查了一下她的脚,拿着冰袋无从下手,因为商乐护着脚不准他碰,也不准冰袋贴上去。
她怕自己被疼死。
别说冰袋了,现在就算是空调风吹过来估计都跟大嘴巴子扇在她脚上一样的效果。
“去医院。”看她不肯妥协,聂川只好把冰袋递给她,让她试着贴脚上,自己二话不说上了驾驶座,把车发动稳稳地开出去的时候给段野打了个电话,简明扼要的说了商乐的情况,让他告诉其他老师他和商乐先走了。
“知道了。”段野说。
“我们走了车不够了。”聂川说,“你们现在只有一辆车,人坐不下,我让……”
他话没说完,被段野出声及时打断:“没事,你不用操心,我打电话让人来接,别说一辆车了,你们把两辆车开走都没问题,倒是你们俩开车小心。”
一起传过来的还有陈橙焦急的声音:“小乐姐到底怎么样了?真的只是扭到脚了吗,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伤到要去医院……”
“你要不要给你朋友发个信息?让她不要着急……”聂川挂了电话,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商乐侧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脸冲着他,脸色有些苍白,他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商乐的朋友着急有什么要紧,他现在该担心的是她的伤势才对。
“你好冷静。”商乐轻声说,语气有些有气无力,“要是我哥和我在一起,现在肯定急得团团转了,根本想不到别的,大概连车都开不稳,得让司机开。”
聂川没说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现在不管说什么,都会让商乐不高兴。
最后他决定道个歉:“抱歉。”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来接近商乐,不过是一时的难以自抑,那晚酒店的露台上小黑第一次的靠近让他不敢置信,所以鬼迷了心窍,面对一个陌生的、擅自闯入房间的女孩,他居然主动和她搭了话,想方设法和她产生了联系。
接下来的一步步,都好像不受他控制。
不应该的。
他本该像今天在徒步结束的终点那样,如同一个毫无干系的人,站在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地方,冷漠地,不留痕迹地隔开自己和他人的距离。
他接近商乐是别有用心,是目的不纯。
他本性如此。
他已经不想继续对她暴露自己了。
“我不是说你这样不对。”商乐听到他的道歉,从座椅上坐起来了一些,大概动到了脚,整张脸都皱起来了,半天才舒展开,嘴唇上被咬出一点鲜红的牙印。
“……虽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