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万字心得,交来我看。”
三言两语打发了瞬间蔫嗒的师弟,叶霁深吸一口气,目光在厅中状似无心地流转、搜寻。
眼光掠了几圈后,叶霁按下心中失落,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
他迟疑地道:“只有你们三个人在这里,还有没有其他弟子同来?人数似乎少了些。”
上官剪湘与苏清霭对视一眼。
上官剪湘:“……师兄,你想问谁便直问。遮遮掩掩都不像你了。”
苏清霭:“这不是还没到出关的日子?师兄提前出关,又立马赶到乘寿山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上官剪湘:“如果是要紧事,师兄不至于到现在都不提。可千里迢迢特意赶过来,又不像无事发生。”
苏清霭:“奇怪。”
上官剪湘:“奇哉怪也。”
叶霁比了个叫止的手势,认输了:“沉璧呢?他不是和你们一道来的?”
“你来的不巧,前脚刚走。估计是去山里看灵兽去了吧。”
上官剪湘忽然有些庆幸李沉璧不在,否则那小子乍见叶师兄出现在眼前,恐怕就要在众目睽睽下闹出什么臊人脸皮的事来,把长风山清誉一举丢尽。
叶霁听了,便点头:“我也去看看灵兽。”身影飘忽如飞燕,朝着水榭外掠去,一个呼吸间就不见了。
钟燕星愣了一下,忙追了过去:“我也去!”
“……近乡情更怯啊。”苏清霭感叹.
李沉璧和乘寿山签下了互换灵兽的契约,一切交割清楚后,用腾出来的须弥芥子盒将四只小猫揣好,准备重回水榭宴厅,与几人汇合。
走出竹林,便见一行人远远走过来。
为首的白面青年满脸阴霾,走得又疾又快,腰间枫叶纹样的令牌和剑鞘碰撞,铛铛作响。
同门弟子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只听一个柔美的声音劝说道:“三公子何必生气,我看他并没有什么轻视你的意思啊。”
赵艾冷冰冰地道:“怎么,你替他说话,是看上他了?”
秀美青年扑哧一笑,含着几分委屈嗔道:“三公子说这话好伤人家心。我分明是在宽解你。要说看上谁,也该是三公子你才对呀。”
旁边人脸色尴尬,均作没听见。赵艾表情有所缓和:“不提那小子了,晦气。我们朝前头走走,若有什么专擅厮杀的鸟兽,不管花多少——”
忽然打住,只因瞧见一个黑衣劲装的少年郎从竹林里闪出来,姿容比美玉霜雪还要逼人。赵艾呼吸一滞,接着起了几分狎近之心。
他挂起三分邪笑,悠悠迎了上去。秀美青年忽然在这时叫道:“啊呀,我将一物忘在了水榭。这便去取回来。”
赵艾哪还有心思顾他,摆摆手。
李沉璧走近了,却一丝眼光也没分给赵艾。后者也看清了他挂着的长风山令牌,即将脱口而出的调笑,一下子卡在了嗓子里。
再一回神,李沉璧已经犹如清风过林,不见了踪影,修为深湛若此。
赵艾意识到刚才一念之差,差点调戏了他,不由为自己捏了把汗.
李沉璧追着秀美青年的踪迹,想要将他堵住。
但对方却像一缕不可捉摸的雾气,在山林间蒸发了。
穿过一道石门时,一点寒光朝他脚下飞过来。李沉璧抬脚踩住,不耐烦地道:“什么事?”
灌木里跳出一个三四岁的圆脸小童,嘻嘻而笑:“这是最后一支箭,姐姐可别踩断啦。”
听到那恶寒的称呼,李沉璧忍住将箭一脚碾断的冲动,冷声道:“别再跟着我,去找你爹。”
“嘘嘘嘘!”江阙吐吐舌头,对他做了个小声说话的手势,神秘地道,“我爹在和别人说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