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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灭,死伤无数,她孤身流落西南,万一受到了牵连……那我万死难赎。”

叶霁和李沉璧递了个眼神,后者冷着脸,抱着江阙走到一边。

“有心了。”江泊筠感念一叹,“大人间的事,不该让他听见。”

叶霁道:“阿阙聪明过人,父母的矛盾岂能瞒得过他。泊云,你再说说魅妖的事,你为何与这厮打起交道来?”

江泊筠闭了闭眼,心中挣扎,还是缓缓对他说道:“他有关妹的消息,还带来了她的发簪,有八分可信。作为交换,他要我为他制做一把关山弓。”

关月门以擅长铸造神兵闻名天下,其独门制造的关山弓,杀名赫赫,堪称仙门兵器首流,连玉山宫的金弓也逊色一筹。

但关山弓的材料珍贵,独门技艺又只在历代门主间传承,存世稀少,身价高昂,只依人量身定做。任你是名门派首,还是宗师耆老,想求一把关山弓也绝非易事。

“他要真有线索,想借此讨把关山弓作为报偿,倒不奇怪,你家弓实在珍贵。”叶霁沉吟,“可我看你,好像很是为难?”

“我没有答应他……”江泊筠目光泛空,重复道,“我没有答应他。”

“你犯什么糊涂。”叶霁紧盯着他的眼睛,“是人重要,还是身外之物重要?还是你担心工期太长,怕得到消息时已经来不及了?”

江泊筠在他清亮的目光下,脸色忽然扭曲了起来。

如同承受着莫大的煎熬,他猛地扣住叶霁的肩,压低嗓子,用气声对他嘶鸣:“是我的错,我做不出关山弓!”

这话犹如滚雷过耳,叶霁简直无法相信,不由朝他靠近一步,也压声道:“怎么会?什么意思?你可是……”

“——关月门门主。”江泊筠惨淡一笑,“对,我是门主。可这一代,继承铸弓秘技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先门主的独女,我夫人关裁。”

叶霁平静下来,脑中飞快理清了其中关系:“先门主既然钦定你为下一任门主,他驾鹤前为何不把秘技传授你,你和关姑娘结为夫妻,她又为什么不与你互通秘技,这些事情我不便猜测。眼下,只论你的困境。”

叶霁凑近他,几乎是耳语:“关姑娘失踪,无人能制作关山弓,你便满足不了魅妖的条件,得不到关姑娘的消息。可你也不能明白地告诉魅妖实情。”

江泊筠苦叹:“阿霁知我。”

关月门门主不通关山弓的制作,而唯一的传人也不知何踪。

这个消息一旦泄露,在派中只怕立即就要掀起轩然大波。且不说江泊筠这个门主之位还坐不坐得稳,门派根基也会因此动摇。

“泊筠,承蒙你信任,将内情告诉了我。”叶霁心下动容。

江泊筠苦笑:“我只不想你对我有所误会,也坚信你会替朋友守口如瓶。”

他垂下眼眸,深深地吸了口气:“……阿霁,我真的很难。”

叶霁道:“魅妖未必值得信任,他口中的消息也无法断定真假。若他不肯说,我在西南也有些故交,说不定也能打听到些什么。”

“不,你不要插手,”江泊筠立即摇了摇头,神情锐利了起来,“西南的人与事,你离得越远越好,最好丝毫不沾。”

叶霁:“为何?”

江泊年看了看左右人流,按住太阳穴,嘴唇翕张,将细微的声音传音入密到他耳中。

“西南之祸,或许与漂星楼有关!”

叶霁面上毫无变化,却似乎有一块悬挂许久的巨石,终于被人射断了栓在上面的绳索,“噗通”落进心湖。

江泊筠语速飞快:“我为了寻找关妹,派出的眼线深入西南,见证了几十次门派斗争,发现有股势力一直在各派间周旋,地位超然。不少派首对其俯首帖耳,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