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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奔雷兽踏林子,就是他的主意。”

单从他的口述中,陆姓青年就已对这不知姓名的少年产生了莫名的遐想,握着酒杯,指尖在杯沿摩挲着。

几人推杯换盏,又吃了会酒。陆姓青年始终心不在焉,挂起长剑,准备找个地方勤加刻苦去。

一点雪花落在手背上,接着又有几片飘了进来,挟裹着些许寒风。

陆姓青年打了个寒噤,抬起眼睛,就见大门的帘子被挑起,一个人戴着斗笠,径直走了进来。

那人身沾风雪,斗笠下的肤色犹如白玉,浅红嘴唇抿成一线,似乎天性冷峻。陆姓青年看得怔了怔,忙灌了口酒,把目光移向别处。

帘子再次被掀起,一队身佩灵剑的少年,紧随戴斗笠的那人鱼贯而入。身穿长风山统一服色,个个风尘仆仆,像是赶了许久的路。

陆姓青年眼前发亮,向独自落座的斗笠人看去,想上去搭个话,却不知怎地生出些踌躇,有些不敢上前。

陈道人乐呵呵握着酒壶,起身寒暄道:“小道友们好啊,这是从哪里过来?”

少年们虽然一身风尘,精气神却十足不减,纷纷抱剑回礼。

有人认出这是在附近结庐的老熟人,便笑着答:“陈前辈,我们大伙儿一齐去猎了几只妖兽,这就准备回山了。”

陈道人笑眯眯的,和气到了极点:“诸位小友红光满面,想必收获颇丰,大获全胜。在下敬小友们一杯,恭贺凯旋。”说完,举杯痛饮而尽。

陆姓青年和苍眉老者等几人也连忙起身,把盏祝贺。

少年们面露难色,悄悄向斗笠人的方向看去。

酣春酒的气息醇厚甜润,一个杏眼少年皱着鼻子,嗅来嗅去,终于忍不住诱惑,接过酒杯——

“燕星!”有人轻喝一声制止,向酒馆几人抱拳道,“不是故意薄前辈们面子,只是门规森严,弟子入门未满三年,不得在山门外私自饮酒。除非——”打住不说了。

斗笠人一动不动,却威压自生,并不发话。

众少年正失望之际,他慢慢将头顶的笠帽摘下,放在面前桌上,丢来一句:“喝吧。”

那音色犹如冷泉清越,少年们的情绪顿时被点燃,欢呼着纷纷入座,唤酒。

陆姓青年一瞬不瞬地瞧着那人,好似看见了一座白玉砌成的美人像,眼睛都被那夺目的光彩晃了一下。

在摆渡谷危机中谋划领头的那位,莫非就是他?

他这样失礼地直勾勾盯着,陈道人连叫了他几声也没被听见,暗踢他脚背:“陆老弟,回神。”

“啊,啊,哦。”陆姓青年暗道惭愧,连忙垂下头。

陈道人在长风弟子们面前是个脸熟的,便向他们求证起摆渡谷毒林的事。

这一问,苍眉老者所说果然不假。

少年们顺利解决完摆渡谷的危机,才回山门复命不久,又接了妖兽作乱的委托,再次大获全胜。一个多月来东奔西跑,虽然累,却十分值得。

周围人纷纷露出欣赏赞慕的神色,夸不绝口之余,又恭敬地邀请那显然是领头者的美貌少年饮酒。

却邀了个空。

美貌少年坐在一角,缓缓把一杯酒喝尽了,然后握着空盏出神,对旁边的喧闹充耳不闻。盯着面前的桌子,仿佛在回忆这里过去的一件事,又仿佛只是在品味酣春酒的余香。

陆姓青年彻底打消了搭讪的念头,心里失落想,这人不仅是玉雕的,更是个冰铸的,浑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陈道人和苍眉老者都有些讪讪然,放下尴尬,转头向其余弟子含笑劝饮。

少年们都推辞说不喝了,放纵饮酒不好,违背了门规。

一行人只略歇了歇脚,很快起身告辞,出门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