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亡。
他试图用自己拥有不死能力的血肉去救人,他切下了自己的血肉。垂死的人却讯速变成了怪物,然后快速地炸开……
他又一次沉默,压抑着自己过于容易失控的情绪。
他该怎么样来救下这些人?
……
叛军里发现了加布里埃尔的踪迹。他跟着叛军,激动地冲在前面堵神圣帝国的炮口……玩得开心。
这很布里。
……
死去的人越来越多了。
不得人心的暴君仍然掌握着终极武器。尖端科技的一点点差距往往需要用人命来填。
又一个夜的尽头,谢长生终于下定决心。不能给暴君拉帝国陪葬的机会。
他听凭愤怒支配着力量,在加布里埃尔的帮助下,干掉了那可恶的暴君,干掉了那些恶徒。
他赶回了安妮的家。
宏伟的雕像被推倒,天光已然亮起。但这片街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破坏的痕迹。
连混乱的秩序都失去的人类如同野兽。在那个夜晚秩序彻底破碎。
不祥的预感疯狂预警
他冲进了门板破碎的房间。
安妮安安静静地倒在地上。她好像听到了他的到来。
“哥…哥…”安妮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积累的情绪被最后一片稻草压塌。过度的嗔恚让蜷缩在拟态的枝叶破体生长。
“安妮!”
他的声音颤抖哽咽,眼泪夺眶而出。
为什么他这么愤怒,为什么这么恐惧……
但为什么,他没有太多的悲伤?
他愤怒生命的脆弱,恐惧自己的愤怒,但为什么没有对这个可爱的孩子的即将死去而悲伤?
女孩的血液在流失。他试图将她抱起,却又怕使她伤更重。
她的伤势太重了,两颗子弹卡在她的伤口里,血液淌了一地。
救救她,该怎么样救救她?他不是有着丰饶的赐福吗?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该怎么使用那种力量?
他狠狠咬开自己的手掌,将流血的手覆盖在安妮的伤口,伤口在迅速愈合,可是安妮却并没有好转,她失去的血液实在太多了。
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她的皮肤下生长,是植物的枝条……
“药师?系统?阿哈?什么都好!”
他的眼泪滴落,他声嘶力竭。他向不应有回应的地方索取奇迹。
阿哈:哈,你这样的情节太老套了,阿哈不能为你转身。
他怎么会如此无力,他不该如此无力!
他空有力量却不会使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朵花的凋敝,就像他只能被迫接受自己的死亡。
理智在怒火中逐渐蒸发。
“哥哥,不疼的……不要……哭啦。”安妮有了一点点力气后,反而下意识安慰他,虽然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谢长生从嗔恚中回神。他在颤抖。他刚刚好像再度看到了曾经在生死间挣扎的自己。
“安妮别怕,别怕,你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不要放弃!
“花……花送给哥哥。”
安妮染血的手打开,是一朵已经看不清原来颜色、皱巴巴的花。
是他们初见被安妮捧着的那朵。
都是“魔法丘丘”失去魔法了,安妮才没有躲过坏人。但是安妮不疼的哦~知道哥哥会伤心,所以花花送给哥哥,不要再掉金豆豆啦……
“我只是…有点…困…晚安,哥哥…”
“安妮!安妮别睡!”谢长生疯地折断了从自己心口生长出的枝芽,将那枝丫按在女孩的伤口上,试图将自己拥有的祝福分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