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两天,一个新人看见房里有床被子卷在衣柜底部没人去动,团了不知道多久,怕潮湿发霉了就拿去洗晾。

那天切尔西疯了一样把庄园翻了个底朝天,等找到晾在架上的被子时,双目赤红。

那个新人被扔进泳池里,几人拿棍棒在岸边,新人只要从水里露头出来就被捶打,只能潜到水下躲躲,在水里憋不住气又浮上来,来回几次脑袋上的血在泳池里飘散,一晚上下来泡在冷水水里受尽折磨,拖上来时像条死狗没什么动弹。

就是如此,还是被绑在太阳底下晒了两天。

后来他被踹出庄园,还是管家叫了一台救护车把他拉走,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能这样站着离开庄园,她们几乎热泪盈眶,不敢停歇有多远跑多远。

人都走了,房里又只剩一个切尔西,局长试探的叫了她一声,对方没回答,只是突然兀自笑得开心。

之后又来一批女仆,比刚才更小心的伺候,实在不想多事,局长喝了一碗鸡汤,又吃了一点香浓的温粥,才总算打发走那些女仆。

这时候已经几个小时过去,切尔西还是在那,连姿势都没换过。

局长又叫了她几声,已经感觉她有些奇怪。

吃了东西她已经不晕了,便摸索下床,切尔西没阻止她,局长穿着件软软的睡衣,赤脚踩在地毯上,略过切尔西就过去拉房门。

门把连转都转不动,果然被锁了起来,她捶打几下房门,听上去门板很厚,不知道什么材质,只感觉比金属还要厚实坚硬。

她拍捶一阵子,门外有人问她「局长,请问有什么需要?」

局长没回答,只是脸色又难看几分,外头还有人守着...

对方没等到局长回答,也只是恭敬说道「您可以随时吩咐,门板厚重您注意伤手,床边有串小铃,您摇一摇就会有人就去伺候。」

局长只感觉胸闷。

等她转身,却看切尔西还坐在原位,却扭过头来,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看,红宝石亮的好像在发光。

局长生气「切尔西,让人把门打开!」

切尔西只是咧开嘴笑,很满足。

总算发现切尔西不对劲,局长刚才的怒气散了,有些怕,那两年里,切尔西虽然比那两人好说话些,但发疯的时候也不少,没少折腾她。

不敢再去招惹看起来有点毛病的切尔西,局长自己回到床上去,裹着被子重新睡下。

之后不管要面对什么,都得先把身子养好,这病生的,一激动就头眼昏花。

中途她醒来一次,还是下午,映着斜阳在床上发愣没什么精神,感冒在好转,就是后背的咬痕肿了起来,躺着很疼。

那对女仆又来伺候,七手八脚的很是折腾,局长被喂了吃的喝的,吞个药丸还要端上蜜果去苦,又给局长的背上药,要给她擦澡梳头发,局长还想睡,全部请了出去,翻着身子趴着准备继续睡。

眼角一瞄,才发现切尔西依旧坐在那边,连发丝都没动过。

「你到底在干嘛?」局长忍不住问道。

切尔西看了她一整天,眼睛因为干涩有些泛红,却还是什么都不说,跟个凋像一样。

药效开始发作,局长有些昏沉,她让自己不要管这个把自己关起来的罪魁祸首,扯被子又把自己包起来,睡去。

窗外的夕阳已经越来越斜,在局长略带鼻音的呼吸声中,房间一点点的暗了下去。

切尔西的终端响了一声,不是有人打来,而是设定好的闹钟,哔了一声。

她眨了眨眼,今天第一次把目光从局长身上移开,低下了头,打开手掌。

掌心躺着一个药盒,因为被长时间攥紧在手里,上头有些湿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