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他,李末又立马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应该这么说,他在心中捂脸哀嚎,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哎不是,我的意思是——”
李末抬起头,往四周张望着,左边看一下右边看一下,像是慌不择路了,一心只想着想找到一个能够缓解自己尴尬的东西。
最后他的眼神落到浴室的门上,于是侧过身子就要从霍竟司的身上爬下去。
“我我我去浴室——”
霍竟司把他搂回来:“打湿伤口了怎么办?”
“那我去地板上——”李末现在的体温高得吓人,就像是感冒了正在说胡话一样,口不择言地乱七八糟说着,但就是不敢正视霍竟司,不敢面对这个人。
霍竟司耐心地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正,而李末也知道了该面对的自己迟早得面对。
他听着霍竟司温柔又耐心地哄着他,没有想霍竟司是不是也和他一样产生了什么反应,只是觉得他现在听着这个把自己欲望勾起来的男人柔声的一言一语,羞耻心弄得他仿若在上刑一般。
他于是眼一闭心一横:“那你来吧……”
说着,他还扯了两下自己身上的被子,将它扯松了一点,随后立即倒在霍竟司的肩上,把头紧紧埋着,不敢再看他。
说话被打断了霍竟司也不恼,刚刚李末湿漉漉的眼睛在他的余光中一闪而过,挠得他心尖一颤。
他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遍:“我帮你?”
因为心中的羞耻所以勇气只能鼓足一次的李末却没有再回答他这个问题。
见他不说话,霍竟司于是把手伸进被子里,却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被李末突然打断:“等一下!”
霍竟司看向他。
李末看了一旁还在睡觉的崽子,随后看向霍竟司,却只是对视了一秒钟就招架不住了,他把脸埋进霍竟司的肩膀里,语气中含着耻,小声道:“别在这里,求你了……”
霍竟司勾起嘴角,随后卷着被子一起把他整个人横抱起来,抬脚去了隔壁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透进来,霍竟司坐在床上,而李末缩在他的怀里。
房间里原本清冷的空气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被点燃,李末全身一颤,紧紧闭着眼睛,随后更加用力地攥紧了霍竟司肩头的衣服。
他坐在霍竟司的腿上,咬着牙忍着自己喉咙里难以自抑的声音,但还是有磕磕巴巴呜咽声溢出来,听的他自己羞耻到了极点,于是他咬着自己的手背,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可是真的好舒服,霍竟司的手掌又宽厚又温暖,掌心还有着几个薄薄的,粗糙的,凸起来的茧子。
他一边这么想着,他的手一边缓缓脱了力气,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却在霍竟司倏然使劲的那一瞬间又紧绷起来。
随后,霍竟司停了下来,他把手从被子里面拿出来,随后轻轻地牵住了李末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只手。
他的指尖是滚烫的,而李末一想到这只手刚刚触摸过什么东西,他便全身一紧,手掌心和指尖更是颤抖不止。
“不要捂着嘴。”霍竟司轻轻哄着他,“等会儿呼吸不过来了。”
“可以喊出来,不要憋着。”
“……”
李末被他连哄带骗地慢慢松开了手,他的眼角滑下去一滴眼泪,手也被霍竟司牵着放到了床单上。
他终于放弃了挣扎。
下一秒,床单被倏然收紧,被那只沾着涎水印着咬痕的手攥出深深的褶皱来。
到最后终于结束的那一刻,李末的眼眶已经完全湿了,那是他憋出来的眼泪,而霍竟司没有急着去擦手,而是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吻着李末的唇:“好了好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