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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相见。”说罢,父亲便带人走了。

而我心急火燎的才远远看见寝房的门,碎瓷摔地的刺耳声便紧随而来。

寝房门口站了很多人。

她们或拢着眉着急、或神情探究幸灾乐祸,甚至面色冷漠到显露出几近厌烦之色。

以前这些仆从们的脸大多在我眼中是面目模糊着的,只因我无需在意她们中任何人的感受。

而当此刻我脚下的速度跟不上我心的速度,而不得不通过远远眺望她们的神色来猜测那寝屋内我的夫人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时。

才恍然发现原来她们也是有着如此鲜活到刺眼的表情。

沉影被她们拥在其中,眉目皆忡忡。

当听到有人喊“世女回来啦!……世女赶回来了!”的时候。

他黑眸顿时一亮,立即转身看向我的方向,然后远远地就迎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我接住沉影向我伸来的手。

沉影眉头紧锁,左下颌附近有一道很浅的见血划痕。

我摸上去,那血迹还没干。

沉影先是看到我手指上的那点红色微顿了瞬,然后立即冲我摇头,抬手指向寝屋,然后嫌我慢一般拉着我大步朝那走。

还是沉影身边的侍男替他回答了这血迹的由来。

“回世女,这伤是温夫人摔碎的茶盏蹦起碎瓷渣子将言夫人的脸给刮花的。”

“什么?”

我一愣,看向沉影:“……真的吗?”

去尘怎与沉影置气?

“真的!”那侍男也快步一直紧随在着急向寝屋走着的我和沉影身后,忿忿不平地道:“温夫人觉得每个人都要害他,我们言夫人自从听到那消息之后,在这里守了一夜,又是亲手熬粥又是煎药的,到现在都还未合过眼。结果那些一口没吃就算了,还全被摔碎倒地……且男子的脸多重要啊,世女您说说这……诶?!夫人?”

侍男话还说完,便被突然停步了的沉影给往后推了推。

将人推开之后,沉影脸上显出不高兴的神色,皱着眉眼指了指侍男站着的脚下位置——意思要侍男站那别动,别再跟过来了。

随即又转回头对我郑重地摇了摇头才拉着我来到寝房门前。

一把扯住早候在门口的医师又冲我指了指紧闭的寝屋门。

我明白了意思。

本打算直接招呼人来撞开门将医师带进去。

但沉影横手拦在房门前,抿直了唇线对我摇头,转身很轻很小心地敲了敲房门,随后还一脸担忧地侧耳听着房间里的动静。像是在担心对屋内的人会造成什么惊扰一般,小心翼翼到极点。

众人静声在门外等了会……毫无反应。

这下没了办法,只能折中的将本来招呼来撞门的小厮改从另一边窗户翻了进去给我们开的门。

而当门打开,看到屋内的一片狼藉时,我这才终于相信那侍男所说的竟都是不带一点夸张的真话。

却同时也懂了沉影方才那般谨慎的原因——去尘状态很不好,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冬日天光本就暗,屋内昏黑没点灯。

打开的门和那一扇窗所泄进的天光将地上的碎瓷残羹以及倒地的凳子等乱象照亮一角。

而缩在锦帐内被子下的人,自从有人进来屋里之后,就一直将自己捂得死死的,且似乎还隐隐颤抖着。

“……夫人?”

我弯身探进锦帐,边小声地唤着,边轻扯着被子。

可我的手才抓住锦被,锦被下的人便骤然一震地将自己掩得更紧,还往角落拱了拱,像是想要躲离我。

我手指紧了紧,不顾门外那些还想围观、正在被沉影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