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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种担忧,当我跨进王宸殿,抬头看见自家母亲与温老妖站在平时陛下批折子的书案前,正和谐不已的相互恭维却又互相打太极的你推我我推你的就是不说出一句有用的话的时候。

我就更确定了——君昭愿方才在马车上其实是在暗暗提醒我,陛下此时所正忧心之事是关于云州治理之事?

该不会继楚华玉被突然拱去渝州之后,下一个真到我了?

所以楚华玉不是犯了什么错被母亲清走的,其实是皇帝在盯着楚氏薅?

把高门没什么经验的世女丢进南嘉国三州,不就等同于将人扔进火坑还补上两脚嘛?

如此疑虑着,我视线先是落在那张书案上展开的折子上,然后缓缓上抬,看向母亲。

母亲见我和许行舟进来,没有过多表情,只是扫一眼,然后转而看向拦住内殿大片光景的屏风上。

温老妖倒是给我的视线多,她宛如一幅看年轻有为的小辈一般地欣慰看我……

这感觉让我很不好。

当我和许行舟行完礼之,那内殿的屏风后却久久未传出任何动静。

这种压抑的静谧感,让殿内的每个人都开始心思不得不紧张起来……哦,当然,主要是我。

而其他人都眼珠四看,打量着她人的神色,分明心里都在斟酌着某事。

就当我再一次视线尝试穿过屏风侧面的缝隙去看那露出的龙袍一角的时候。

母亲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声音刻意压低了些,是对着温老妖说的:“陛下是睡了罢?”

温老妖视线掠过屏风,道:“应是睡了。让陛下连日里忧心国事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无用了,”

说着她又用一种和善的目光与我对视:“不过好在南嘉国还有如此之多的的年轻后辈在呢……是吧?华月。”

我一愣,转而看向君昭愿:“同辈中,三殿下乃是我等的表率,臣子叹之不及。”

……傻子才接这话。

君昭愿笑了笑,然后看向许行舟:“国之安稳,将军功劳才是最多。”

许行舟一怔,转身又朝屏风的方向行了个礼:“能为陛下效劳,是末将的荣幸。”

绕了一圈,各怀鬼胎之下,母亲又重新接话:“说到这些孩子中,也就华月最不成器了,你看她站没站相,行礼都不周到,这和御史大人您膝下的去颜相比,可谓是差之千里。且我昨日又听闻去颜前段时间所著作的诗集已被京城各学府收录进教案了,这可谓在南嘉国年轻一辈中将影响颇深啊……对了,去颜日后可有何打算?”

一提到她的孩子,温老妖脸上立马有了警觉,脸上那端起的笑都敛去了不少:“那孩子空有书上的学问,只懂纸上谈兵,且心高气傲非能成才之辈,说到底还是没有华月这样通透懂进退的孩子能走的路多啊。”

说着温老妖指向书案上展开的折子继续道:“丞相不必谦逊,华月如今还未真正大展身手呢,就前后受到三殿下和言巡守表彰的折子,说世女与民心相近,且有心为民,心思豁达,善于处理矛盾,这不正符合府尹之职——”

“胡闹!”

我还没听明白这温老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她的话就被母亲骤然打断。

母亲瞪向我:“说你呢……听说你为了一小倌,竟去府尹那报了官?”

我:“……”

果然还是说到这个事了吗?

我心下一凛,斟酌之下,还是向前走了一步:“是,母亲。”

“你可知你害得那府尹已被贬为庶民降刑了?”

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所以难怪京城风波不起,原来这些老狐狸斗法,谁也没能斗得过谁,最后专转头把缩头乌龟府尹给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