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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几人围在中间的这短短几息时间,是我这段时间所经历的最漫长的一段时间。

大冬天的,我竟感觉后背已经有了汗意。

让我想想,许行舟的最好解决,答应他,然后吩咐个管家随他一起去捉人。

然后再拉个小厮来陪左小公子去找他母亲?

再然后……思及此我立即转目窥向应景。

应景似有所觉,也转动着他那双褐色的眉目饶有兴趣地看我。那眼神就仿佛在问我:“好了,华月,这次你准备怎么搪塞我呢?”

我眨了眨眼,当即就向他投去一个求饶的视线。

可应景还没看够,下一刻。

一声“啧!”的声音从我身前的嘉礼发出,他眼神凌厉一一扫过我身边的几人,忽而反握住我的手腕就想把我拉去他身后挡着时。

又一道女声横插进堂。

“咦?皇弟也在此?”

三皇女君昭愿背手抬脚踏了进来。

虽一身简装,但那霸道坦然的气度非凡,震慑感十成十。

我也不由得怔住——我借娶侍夫的名义而拢权的宴会……太女的热门人选三皇女竟来了?

嘶……那……我不是完了?

这一刻,我心都凉了。

大堂内明明许多人,但瞬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能听见君昭愿一人缓缓在堂内一步一步走向圆桌的声音。

她边走,边视线直接扫向座席上那些老狐狸,走到桌近前才收回目光,垂眸看向桌上的酒壶,自顾自倒一杯,没喝却道了一句:“好酒。”就放下。

然后问我:“楚世女?可有我的位置啊?”

我暗暗咬牙,视线也扫过那群默默擦汗的老家伙,稳了稳心神,就准备向皇女走去,却因袖子的轻拽感而止步。

视线暗暗回扫,应景正松开我的袖子终于肯从本应该是左小公子的座位上站起。

君昭愿转头看见应景,嘴角勾着笑,对应景轻轻低头,老老实实尊称应景道:“师长……”

随后抬头闲搭着话,但句句不离我:“平时想请师长到宫内一聚,却挑不到好时候,总次次碰上师长繁忙而被拒……今日学生终于得闲踏出宫门,竟就这般巧,在楚世女的宴上与师长相遇。这不得不让学生觉得,师长您偏心啊。”

应景作为上师府的师长,时常要被请去宫内给皇女皇子们授课讲经,且本身也有着皇族血脉。

所以应景和三皇女之间其实是相熟的。

且君昭愿话语如此的阴阳,不得不让我觉得她这是早知晓了我和应景之间的不同寻常。

应景理了理批帛,走到君昭愿身旁。

将君昭愿方才倒的那杯酒饮下,再拿一新杯添满酒之后做了个请的手势,才开口道:“昭愿有太傅的敦敦教诲,我哪敢和他抢他最得意的学生……”说到这,应景话音停了,垂眸目光亲慈地垂眸看向昭愿。

君昭愿眸光转动一番,还真将酒饮下,然后应景才继续道:“为师不过是受邀吃了顿学生的喜宴,就被说偏心,真是……人师难为啊。”前一句话音才落,应景褐眸一转,目光就变得凌厉了些许:“话说昭愿两手空空,不带贺礼,未带左右护卫,这是来丞相府有事要办?”

若真是出宫散心,闲走到这附近,皇女出行必定带有护卫;又或是在别的宫外友人家听闻了丞相府有喜宴,凑热闹来参加,通常就要准备贺礼。

应景如此发问,是想要君昭愿说出是因何而来,还顺便把以上两个最可能被当作搪塞借口的缘由堵住。

君昭愿嘴角咬着笑意,久久不答,与应景对视,两人目光深晦,无形中对峙。

可嘉礼就不如应景有耐心,声音之中全是对自己本家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