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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袖子与他闲聊般地道:“关置长姐的牢房在那一边,去尘走错方向了。”

他这是要走,不和我说一句就走,我知道,但他得给我一个理由。

可我话说完,狱牢归为沉寂好一会儿。

温去尘才终于开口道:“并非,是夜已深,去尘担心打扰妻主休息。”

“……”语气冷就算了,话还这么直白,就说要回去,掩饰都不愿多加一点。

我视线定定落在他身上,没话找话般地又问道:“小若怎么没跟在你身后?”平时他那个贴身侍男不是几乎不离他身吗?

“嗯……”温去尘边说着,还将脸往另一边侧过去了,就像是很想要走,像是没话和我说。

这就很让人挫败了,我感觉自己呼吸稍微沉了些:“能进来说吗去尘……我几日没见你了。”

温去尘转回身,面对我,但仍是没靠近我一步。

两人就隔着中间不远不近的距离,和几乎照不亮脚下路的微弱烛火对视着。

气氛也骤然下压。

我其实后悔了,后悔叫住他。

就是下意识地出了声,没有目的的,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结果的,就叫住了他。

结果他现在的这种不温不火的反应,让我更火大。

于是我就像一个顽童,做了傻事,说着恼人的话,非想要引得温去尘的情绪反馈一般的,便带着坏心思便开了口:“去尘,我想纳侍,还要娶夫……可以吗?”但说完,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下意识地对他进行某种试探……

然后又立即给自己在心里找补道:不给反应是吗?那就默认就行了,默认随便我娶夫又纳侍,这不得省了我多少麻烦和弯弯绕绕的心思不是?

话音落,他却还是静静站在那,只那双淡色的眸子看着我,不说话。

或许是那狱卒也看出了两人情绪都不对劲,所以当没得到任何回应的我边说着:“你别不说话,我是在和你商量。”边又向温去尘走近时,狱卒再没在发出任何声音试图阻拦。

倒是温去尘的又一声的“呵……”使我的步子再次停住。

他说:“既然是妻主早有决断的事,又何须再问我。”

我顿时便抿直了唇:“你怎么了?”

隐隐地,直觉在告诉我,他很不对劲。

温去尘一愣,别过去脸:“我没怎么。”

“那我在问你话,你是我的夫人,我在问你娶夫纳侍的事情,需要你去安排,而你没回答我。”我凝眉看向他。

这句话像是将他重击,我看见温去尘胸口重重震了震,随后胸口剧烈起伏。

我想若现在环境明亮的话,我就会去下意识看他的眼尾,定然是红着的。

“……回答?我该怎么回答呢?”去尘的声音有些颤:“实际我很生气啊,妻主你不是明明是知道着的吗?但我根本不敢……我不敢拒绝你,就连生气也不敢。”

他不敢?他有什么不敢的?

他曾经威胁过我,算计过我,和我面对面吵过,现在却告诉我他竟生气都不敢了?我甚至方才都下意识做好了将迎接他生气的准备!

“你不敢?……”我伸手想拉住他,想拉近点看看他现在隐在黑暗处的表情。

可这样普普通通一个动作却像是惊吓到他,去尘连退几步,宽袖拂动,将我挥开。

“就是因为你不对我做什么!你什么也不对我做!你让我觉得我自己不如他们所有人!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然后你就要娶夫了?就要纳侍了?”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更重的喘息声:“所以我哪敢生气呢,我一旦生气你就再也不会看向我了不是吗?回想起来,走到这一步,我最开心觉得离你最近的时候竟然是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