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棘手的东西……比如让我在京城再待不下去的一些“罪证”。
许步歌微微歪了脑袋,像是对我的脸上神情的反应不能理解,他抓住我的手也越缩越紧,声音低涩:“你为了一小倌要用这样一种憎恶的表情看我?……你好像变了个人,你对我好差。”
我觉得气闷,觉得现在的许步歌似乎无法沟通,于是抬手指白烟袅袅的方向:“所以他在那火里吗?”
可才抬起的手却被许步歌急忙截下拢进他的双手里,他又是一顿自顾自地道:“好不容截到手的信被抢走的时候,我就好慌……我其实是知道的,若我当时没能将你藏起来,那信就算是撕烂碎掉踩进泥底里,他们也一定会让你知道信的内容,然后想尽办法抹黑我在你心里的印象……是了,一定是他们总在你面前说我坏话,我们才会如此的越来越远。你明明一开始是最向着我的,以前我什么都不用做,你就会主动走向我……”
所以那时候他才会那般焦急的非要焚尸让我假死,所以那时候他才会错乱般的说“都是他不好”之类的话……
我在想李妙生会不会是许步歌亲手杀的第一个人?
难怪才短短一段时间不见,许步歌在面对嘉礼和嘉礼身边的高手时,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就像是在孤注一掷。
说着,许步歌的手伸向我的脸,那表情,就像是他的手正在伸进一汪湖水中,打捞着水面上的碎月,明知是做不到的事情,却神情专注,小心翼翼……
可在他的手被我甩手打开的这瞬间,他眼睛微微睁大,瞳孔里有光点落寞急转熄灭。
我像是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也不抱希望的直问道:“我最后问你,李妙生……他在哪?”
果然许步歌他不会回答,反而用一种倔强的眼神对我继续说道:“是你们,是你先骗我的……那骗了我之后呢?我又该怎么做才是对的?……楚华月你不讲道理。”
见许步歌仍是如此,我望着将亮的天色,便直接越过他,准备乘马回府。
李妙生我可以再派人仔细搜,许步歌不说,他或许就没有死,他之前不是在春日楼还厉害得不行,沈氏的家主他说抓就抓……
可我才走近马握住缰绳,正准备上马的脚就被许步歌的下一句话给硬生生控住:“在火里啊……你刚不是也猜到了吗?李妙生他在火里。”
我豁然转头,许步歌的脸隐在额发的阴影里,他声音哽咽且低,却说话不疾不徐,缓缓抬起手对我摊开掌心:“信吗?你都用那种表情看我了,那我说的话你还信吗?既然你为了他新婚夜都过来找他了,那不如再随我来,我带你去看看他被刺一剑之后宁愿转身走进大火的证明。”
我望着这只向我伸来的手,思索了片刻,当真转了回了身:“所以这火也是你放的?”
他沉默了会,又将手朝我伸近了一些,才道:“……对啊。”
听他如此回答,我压着情绪又试探问道:“那这一把火有成功将步歌心中的所有怨恨烧尽吗?”
说话的同时我的眼睛紧紧瞅着许步歌脸上的每个细微动作。
显然,从他后面所做的这些事便能知晓,他当然还是不甘着的。
但赴欢楼火起的时候我和许步歌应该还没有闹掰,我想知道的是许步歌在此之前是否有在大火里制造一些所谓的罪证,和对我不利的事情。
这也是一开始驱使着我来这里的重要原因之一。赴欢楼现在被捕快围住,我什么都做不了了,但我至少要清楚,这火有没有可能烧到我身上。
我微微眯起眼,莫名的有些紧张。
可当我话音才落,许步歌长睫眨了眨,抬眸盯着我看了一瞬,却是忽而笑了一声。
“原来你也不是为李妙生而来啊,”许步歌持续低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