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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搜围过来的人是温道言的人。如果将温府府牌丢在被烧得人形不分的尸体旁边,温老妖那样身居朝堂多年的人一看就要知道是有人要栽害温家,绝对会将这一小小罪证抹去。
所以许步歌便选择将嘉礼的金钗丢在这里。
他两手正抬起油要泼,却在余光扫到本来急得绕着院子一圈躲躲又藏藏抓耳挠腮着的我。
却在他双手搬起油桶最无暇顾及我的时候,我一个箭步就冲向他方才扔嘉礼金钗的那个方向,将金钗捡起……
许步歌动作顿住,脸色难看,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
我抹了抹金钗上裹上的尘灰塞进怀中……我在少造孽,这个情况栽害不到温老妖却去栽害嘉礼一个男子做什么?这对我只有坏处没一丁点好处可言,嘉礼被惹毛了又岂是能善罢甘休的人?
虽说我和嘉礼之间其实也算是决裂了……
许步歌将我的这一系列动作收进眼底,他搬着油桶的手指瞬间扣紧,一种妒恨感淤堵在他胸膛。
可院墙外一声一比一声高的搜寻声又让他立即冷静了下来,他强行缓了缓心中的那股郁气,紧紧盯住我,开口道:“楚华月……”
许步歌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唤我,我心中做了准备,转目看他。
“楚华月,你信我……来帮我抬一下这桶油,我们烧了这里,一起逃走。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的,你也正需要我、需要许氏不是吗?”
我听罢,收回了目光,思索了片刻,却是三两步就凑到了院门前……
“楚华月!”许步歌声音都颤了地喊道。
吓得我立即返身对他比了个嘘声地动作就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往外瞧去……很好,温道言的人还没能搜到这一片来。
“好……我不喊,你等我,你等会我……我马上就好。”
身后传来许步歌急躁地胡乱浇油的声音,油都倒完,他甩手将桶扔到一边,又去摸索身上,寻找火折子。
应是没找到,下一刻就传来他躁气十足的低骂声。
他很是不愿意放弃这次能让我在所有其他人面前消失的机会,快速来回地在尸体周围踱了几步……想了想,终是没了办法,便抬眸看向我。
却看到我人竟都已经摸出了院门外……
“你去哪?!”
许步歌这一声音可没压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些一只叫嚷着:“这里没有!走!去搜下一间!”的声音都在许步歌吼完的这一刻,也停了下来。
我甚至都已经在脑海里想象出领头搜寻的人听到许步歌的声音后,抬手朝后方的所有人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炸起,立即停住脚步。
后面的许步歌如此刻意放声,显然是已经勘破我想撇下他的心思。
他这是在破罐子破摔、明晃晃地与我对峙——要是我撇下他一个人走,那大家就都别过了。
我才一停步,许步歌立即大步向我而来,伸手来牵我,重新压低声音道:“你进来,这间方院的最里屋是有暗道通向京城外的——呃!”
可他伸过来的手却被我立即侧身避过又拍开,捞了个空。
他的手停滞在空中,惊惶看我:“楚华月……你怀疑的那些我都可以解——”
“解释什么?”我干脆转过身,警惕地盯着他,边往后退,边道:“解释你根本就没打算随我出这京城?”
这里可是京城靠中心地段,这破院子里若真有地道,不管通去哪也不可能是通向京城外的。
许步歌神色一怔,绿色的眸子黯了下来:“我可以跟你出京城的……你来牵我的手,”他手心摊开朝上,对我道:“只要你现在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