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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他浑身的血,口里胡乱哭吟着什么话。

可太多人在惊呼议论了,很是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我顺着他从道路右侧的酒楼所滚落下来的路径视线上移。

只见酒楼一层的遮雨瓦檐被压碎,而二楼的窗是开着的,窗口正好有两个身人的身形左右隐蔽躲了起来,此刻蜷缩在我所乘的马蹄前的男子应该就是被从那里扔下的。

这几番局面的骤变就发生在我这视线从左看向右的短短几息时间。

“这如何是好?华月成亲娶正夫,竟亲眼见过这样的血案,多不吉利……”顾英姿说道。

我视线定定地瞅着地上的男子,心里的不安丝丝缕缕地开始缠绕至我的一整颗心脏……

伍念拉了拉我,更加凛声道:“你先走,就带新夫人轿边的那支小队走,那都是温夫人自己从温府带过来的仆从,应该还没被来路不明的人所渗透,这里看着不对劲,我来处理……”

说罢她又扬声道:“哪个狗东西,老娘的的姐妹娶正夫之日也敢来捣乱?那谁?去后头给温夫人和抬轿的小厮传话,先行随楚二世女入楚府,吉时不能误……”

不对不对,真的不对……

我一边推了一下正在扬起下巴发号施令的伍念,一边低声与她说道:“什么我夫人、温夫人的,我还没将人娶进府呢,你先等等,”

我说着,抬手又制止住要上前去查看男子的伍念,边坐在马上俯身去看那地上正垂着头竭力想要爬起来的男子……这个男子我眼熟得紧。

爹的,这种感觉好让我慌,每每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总要发生一些我意想不到的烂事降临到我身上。

那男子都不知道是伤到了哪处,总之浑身都晕了红色的血。

他几次想要抬起头都又无力垂下,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伸向前,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可头发蓬乱,他若不将脸仰起,我在马上根本看不清。

于是我不顾伍念和顾英姿的劝阻,便想下马去看个清楚,不然这种强烈怪异的感觉会将我整个人逼疯。

而这时,那男子像是终于撑起一口气,直起半个身子,突然仰天高呼一句:“民!……草民有案要报!”

他终于清晰吐出口的一句话,加上嘶哑至极的破锣声音让议论声纷纷不曾歇停的街道硬生生地静了好几息的时间,连迎亲的奏乐声都停滞。

而我,也终于认清了这男子的长相……

顿时,周围的议论声又爆起,如深海狂波将我沉溺进恐慌之中。

只见那男子抖动剧烈的手指虚虚抬起,像是要指认什么。

而此时在他面前的就是我的马匹,和坐在马上的我。

这壮汉像是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折磨,与王娘子大火屋前慌忙从我和伍念眼前“逃离”之时的他相比,身形瘦了太多,且精神看起来也十分的恍惚不正常。

可他的手都还没能抬起到能直指向我的高度,又忽而落下。

此时的他就像是被周围围绕着他的人所吓到,瞪大了眼睛用手挥舞着,试图把正看向他的所有人赶走,又时而想从身边人群中抓住一个人急切地想说些什么,但嘴里来来回回就那些话:“我有案要报,大火烧了好多人,我看见了……是她,是那位贵人……”

我:“……”

那大火不是已经结案了吗?言锦书背的锅。

不,也不能这么说。

那案子所公示于众的结果本就只是京城那特别在意的几位所想看到的结果。

而这个男子此时正好在我成亲这日被扔在了我马前,扔在了京城民众的眼前,明显就是某人想逼着将这个案子重审。

可不管这人是谁,此时将见过我真容且本身就误以为是我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