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的是新婚夫妻。”
我沉默着看嘉礼把我的外衫褪下又为我套上暗红色华服。
动作间,嘉礼本来稍显寂落的神情在将我穿在身上的衣服完全整理好之后,渐渐变得有些深邃,嘴角极其不明显地扯了扯,像是本来下意识要勾起一抹笑,却又被他自己强行压下。
我:“……”
怎么办,他虽是那般说,搞得我若拒绝当真就太狠心了不是?
但以前扮家家酒,那可都是把整个人生过程都扮个遍的:扮到一对恩爱且儿孙满堂的神仙眷侣到老……然后我因实在觉得无聊睡着了,再睁开眼时,便能看见嘉礼就跪在我身边抽泣——扮到夫妻两人的一方身死。
那这次呢?
于是我谨慎地开口道:“可现在射猎都要开始了罢?”
“你真的想去吗?猎场。”嘉礼侧眸掠过我,转身从桌上将两杯酒都端在手上,带着一种深层意味的笑。
是的,我正是为了避开那个所谓不设太多规则的射猎,才选择来这的。
“放心,这次就演到喝完交杯酒……你只需要陪我到这便好了,从此,我也就能接受了,接受你和我都将有了其他的新身份。”
像是早勘破了我的犹豫,嘉礼直言道。
他总是这般,做什么事情之前,目的性及其明显,总能让人提前生疑……
我默然,还是伸手向嘉礼左手端着的那杯酒……
我可一直注意着的,两杯酒摆放的位置。
记得先前嘉礼第一次向我递酒的时候是另一杯。
若酒里没毒,那固然好,但……若真没点什么,那还真说不过去了。
不止是嘉礼了解我,我更了解嘉礼。
他情绪不稳才是常态,当他对一些事情的反应太符合常人的思想的时候,那他一定是在演,一定是在预谋着什么。
果然,在我手将要碰到杯壁的时候,嘉礼的脸都有些皱起,视线快速扫了我一眼,执杯的左手几不可察的往后缩了缩……
于是我收回了手,嘉礼明显也松了口气,转眸却又佯装不耐烦地催促我道:“两杯同样的酒,你也要如此纠结?”
他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便将右手的那杯酒递向我,边道:“喏。”
我:“……”
那酒都快要直接递我嘴巴上了。
我下意识避了避,看他一眼,只好伸手去接……这短短几秒的时间仿佛在这瞬间被拉长我听到火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嘉礼明显凝滞了一瞬的呼吸声……
然后我又将手放了下来,垂起眼角看嘉礼,故意将一丝怒色摆在自己脸上。
嘉礼有些怔怔地将视线移向我的脸,当看清我的神色之后,他终是反应过来我刚才那一番动作都是在试探。他眨了眨眼:“你在耍我?!”
我没说话,只是将视线垂到另一边:“何必呢?嘉礼。我知道我今日不管选择哪边都会让你难过,但我还是选择了来赴宴然后又选择了来此见你。我也是想在你真正成亲成为她人的夫郎之前,和你说说话,我只是想着,上次我们那般匆忙分别,以为你应当会有好多话要同我说的……可原来,你我所想的,竟如此的不同。嘉礼,在你眼中,我非得死吗?”
嘉礼面色立即变得难看:“你!……你以为?”
他像是有些说不出话,暗色的眸子满是震惊和失望,随后他垂首看向自己方才递给我的那杯酒,久久未再抬头……
我当然不知道那杯酒里有什么,只是认为那里面有什么都有可能;就像是我和嘉礼之间,我也同样不知道他又是动用应景又是举办射猎到底是想完成一个什么样的目的。
但不管今日的此时无论我和他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在他被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