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温去尘……
王娘子家的大火现在变成了一桩悬案,母亲这恐怕只是对我的一次惊醒,又或者是我仍然未能猜透她真正的用意而已。
唯有一点我是能确认的,那就是我一定不能和温去尘结亲。
心中思绪翻飞,不知不觉间已经被领到了极靠后的一座合院内,我脚步短滞,抬头一看,发现这个院子离宴场之间隔得有些远了。
所以当侍男先是恭恭敬敬又朝我一俯身,然后才垂着头要去打开那道紧闭的门的时候,我略有防备地后退了几步。
不是我胆子小,这里明显是君嘉礼和应景两人共唱一台戏的主场,而在刚才君嘉礼已经当着我的面选择了她人。
这最终结果虽然确实是我来此的目的没错,但过程不应该是那样的……
我心中做足了迎接一切的准备,但等侍男将眼前这间外表看起来有些许陈旧的大门推开,里面却意外的未站着任何一个人。
但里面明显被精心打扫且布置过,甚至还熏了香,是一种很馥郁的花香味道。
说是领我来这更换骑装,正对着大门的雕花衣架上还当真架着一件衣服,只是这衣服比我现在穿在身上的这件还要更繁复一些。
整体以暗红色为主,领口和袖口以及腰带饰以玄色,很明显不是骑装样式。
侍男微微抬眸小心地窥了我一眼,见我迟迟未迈步跨进门内,他略微思索了会,于是又将身子俯得更低,又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仍是站在门外抱着手,歪头对着架上的衣服看了好一番,发出一声:“嘶……”
侍男有些不解又抬眸扫我一眼,随后再次低下了头,等了一会儿之后,有些紧张地重复又重复了一次请的动作。
“你觉不觉得这件衣服,啧……有些眼熟?”我向侍男问道。
哪知我向侍男随意的一句搭话他竟然身子明显一抖……
气氛,不知道为何忽然有些凝重。
我见侍男小可怜的模样,笑了笑,就撑着膝盖想要去瞧他的表情继续与他搭话,哪知道他吓得气喘了一瞬,麻溜的就跪在了地上。
观察到这,我心中已经了然,于是我又蹲下侧头去看侍男的表情,继续道:“干嘛呀?你为何这么怕我——”
果然下一秒:
“楚华月!”嘉礼带怒的声音从衣架后面响起。
我缓缓站直,看向正从衣架后面绕出来用眼神剜我的君嘉礼,他拧着眉:“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引我出来!”
我可太清楚了,只有嘉礼身边的人才会如此的怕我。
同样身穿暗红色华服的君嘉礼站在同色系的衣架旁边,仿佛要融入这昏暗的屋内环境中,像是一只随时要隐匿消失的花妖。
“我不这样,嘉礼难道就不打算出来见我了吗?”我嬉笑问道。
嘉礼不说话了,站在那静静凝着我,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开口催促:“那你进还是不进来?”
闻言我向后退出一步:“里面不是我要换的骑装,我当然不进去。”
“你!”君嘉礼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话,他话音停顿了一会儿,扭回头看向身后挂着的华服,想说什么,却又及时收住,然后道:“这不比骑装美?”
“可我还想着去射猎夺魁的。既然是嘉礼订亲之宴的彩头,想来定然不会是凡物,大家都会倾尽全力想赢得,我哪敢穿如此隆重繁复的礼服去与她人比拼?”
我本以为这么说,嘉礼又要叱责我的言不由衷、花言假语。但今天的他显然比往常沉静,只是转身从一旁的桌上端起了一杯酒。
外面天光还亮,窗口被遮住的屋内就显的很昏暗。
以至于我这才发现他身边还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