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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着一种莫测的笑意:“华月何必和我客气呢?不过倒让我想起来,华月似乎是很擅长弓吧?”

应景此时以一种赢家姿态站在我面前,视线轻飘飘落在我脸上却又在发现我的眼神在急于捕捉他的视线的时候,又将视线轻巧收回,像是在与我逗趣一般。

他继续在说着:“我很期待呢……若能由华月拔得头筹,师长定也送你一份礼。”

我送你爹的送!

我箭术倒也没他说的那么厉害,但远远一箭射穿他这条毒蛇还是不在话下的!

“射箭?”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一声清透利落的少年音横插进话题,我立马看向先前始终站位于边缘外,一直在神游的许步歌。

他却并没有看我,而是望着应景,就像是因为突然听到射猎活动而被吸引,表情染了一层极其浮于表面的兴奋的神色,问道:“来前也未曾有人告知我还有这种活动,不知有何规则?”

“这……我就不知了,”应景折扇轻敲手心:“我也是才知晓宴前安排了这么一场活动。”说罢他眼神轻挑,话意直指君嘉礼。

所有人的视线又被带着向君嘉礼望去。

却见君嘉礼眸子微微下垂了一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再抬眼时视线与我对视片刻又移回,落到手中把玩的簪子中,眼中多了一丝不可察觉的莫名笑意:“这场射猎只有一个规则……射得最大猎物者即赢。”

也就是说这场射猎可以尽情发挥……

可来此参宴的人皆是名流,又怎会为了一件连是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所谓“珍宝”就倾尽手段,大家顶多就是凑个热闹。

那么这又是让谁尽情发挥呢?

我凝眉看向嘉礼。

他这话明显是说给我听的。

他竟对自己的这场还未揭开帷幕的谋划如此有信心,提前让我有所觉,却也不担心我能跳出这一切。

记忆与现实重合,我脑中自动响起儿时的我漠然抬手为嘉礼擦去他半边白嫩的脸上被飞溅到的血迹。

他眼里蓄满了泪珠,每个字都从牙缝中挤出:“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底线而言!他们怎么可以……”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般,嘉礼声音都变音,双腿一软就双膝着地,额头抵在我怀中:“那可是我在宫中最后能信任的人,是父君留给我的……怎么能——”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软倒在我怀中已经失去意识。

曾被困在无数条规则所修而成的琼阳殿里的君嘉礼早也学会了如何为他人设定规则……

“我之前参与过的猎游都借用那老一套的射猎规则,这次竟然毫无限制,真是稀奇。不过……大家似乎都穿的礼服赴宴,这可如何是好……”许步歌蹙着眉,略显烦恼道。

温去尘也开口附和:“且今日大风,不宜骑射。”

他们说罢,我立即出声总结:“我觉得他们说得对!”

说完就将脸侧向一边,避开嘉礼瞪向我的那道视线……

“啧……这是真无趣啊~”嘉礼手中把玩着簪子,收回了剜我的视线说这句话时视线有意无意落在温去尘的身上。

温去尘眼睫轻抬,看似温存,淡色的眼眸中亦释放出一股幽幽的黯意。

但嘉礼的视线并未在去尘身上停留多久,他穿着这身暗红色的华服倔强地傲立在这群南嘉国顶级世家子中,缓缓侧身时,如正盛的艳色花朵轻旋,于是他手中那根始终让人难免觉得衬不上他的素色簪子越发的让人难以忽视。

簪尾仍是朝外,被细长白皙的手指执在手里,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如剑刃横扫而过。

嘉礼的视线也随着侧身的动作缓缓扫过众人:“我们男子到底还是要遵点规矩礼法的……射猎我们男子又不能上场,明明世女们都未表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