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穿哪件,对我的话恍若未闻。
不管有没有用,我总得在许步歌面前要有明显拒绝温去尘的动作。
如此想着我便又补上一句:“虽……虽你我有婚约在身,可毕竟还女未婚男未嫁,传出去我担心对去尘名声有损,所以……还是我自己来穿吧?”
温去尘动作停了,我以为是自己劝说成功,却见他突然直起身子:“糟了!步歌帮我去给世女采买衣服的时候,我只说了尺寸,却忘了要步歌为世女挑两块上好的玉佩一齐带来,我平日里每每见到世女,腰上怎么也要挂两块玉佩作饰的。”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就这点破事也值得大惊小……等等……糟了!
玉佩?我给沉影了!
说罢,温去尘视线又移向之前摆在我枕边的那叠我昨日所穿的旧衣,边说着:“好在衣不穿旧,但玉佩不同……”说着手就伸上那堆衣服,我急忙截住了这只手,道:“玉佩,那两玉佩好像被我弄丢了。”
“两块都丢了?”
“两块都丢了。”
“如此巧合?”
“如此巧合。”
就在这时,许步歌不知为何*向我两走近了几步,我吞了吞口水,生怕又气其他事端。
但好在就走了两步就停了,站在那儿手紧紧扣在腰间我送给他的剑剑柄上,抿唇盯着我握着温去尘的这只手。
而温去尘仍是微微笑着,“哦,这样……那定然是遭窃了。”
“嗯……?没有啊!”我下意识想敷衍应下玉佩就是被偷了,这样看似是最好的解释,不用去佐证什么。
但转念一想,若温去尘在我应下之后接一句绝不姑息,要找出来。那他就有理由对言家所有的人甚至我昨天和我交谈过的所有的人展开调查。
若是以这种方式查出在沉影身上,那事情将变得愈发难缠。
“好像我昨日出门匆忙就忘佩戴玉佩了。”我胡编道。
温去尘道:“那难道是我记错了?可我今晨从楚府经过时,忠叔说……”
我不可置信睁大眼睛,他居然是从楚府一路找过来的?
真是遭了邪了……
我开始感到无措,脑袋被自己拧成结也没想出来下一句要怎么圆。
却忽听许步歌插言道:“去尘就是记错了,我们是乘车直接来此的,并未经过楚世女府上。”
许步歌的声音闷闷的,底气不足且明显局促。
说出的话却让我的一颗心落下。
爹的,温去尘这男人居然诈我!
还好许步歌在关键时刻想起他该帮我的,毕竟在他的视角里我可是在为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和自由在努力与温楚两家势力周旋。
越过温去尘我向许步歌投去欣慰的一眼,却被对方无视。
他深拧着眉走到桌前坐下,似乎这才后知后觉的因帮了我而挑破了温去尘套我的话而感到懊恼。
总感觉他的情绪也在临界点了,随时要忍不住性子撂挑子不干。
“是吗……看样子是我认错了,”温去尘低声像是在自言自语般,手缓缓伸进袖里拿着什么东西,“我还以为这个是……”
“叮锒。”
他话音的同时,一声极其清透细微的声音引起我的注意,我转头,温去尘白净的手臂和两块极其眼熟的通透玉佩在他宽大的袖子里抓捕我的视线。
“……”
这不正是我昨晚上送给沉影的那两块玉佩吗?
我想在这一瞬间我的表情一定变得很难看。心中的躁厌感升到了顶端,有种被愚弄过后再揭开遮羞布的愤怒在我脑中升腾。
手比嘴快,嘴比脑子快。
我攥住温去尘的手不让他再将玉佩继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