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干嘛?
不是,你们这群男的到底想要搞什么啊?
不会吧不会吧,许步歌你不会是要自首吧?
他这性子我总觉得真是这样啊。
如此想着,我便又向他窥去一眼,这次却正好对上他晶绿色的眸子,他看向我的眼神之中透出一股坚定感。
嘶……有人能告诉我,他在坚定什么吗?
“啊……是这样吗?我常认错路……”温去尘说着就微微侧过身,目光向车外投去一瞥,又落到我身上。
我虎躯一抖,预感到不妙,果然下一刻他问我:“世女认路吗?何不为我和步歌之间主持一下对错?”
我嘴角抽了抽……能不能别搞我了……
是真想要我说吗?我这人实在,我会说真话——那必然先把温去尘送回家。
但既然这问题是他主动问我,我便不能这般回答。
因为比起说实话,我更喜欢说对自己有利的话:我想亲自把你们两人一个一个送回家,这样才能避免生出其他事端。
然后这段时间我就赖在温去尘掌控不了的上师府里,找机会把楚府周围温去尘所设的眼线都端了,最后好好和温去尘玩一玩,再把婚退了。
我现在对温去尘的了解太不够了,几乎被温去尘完全压制。他就算说个再离谱的话来夸大他能施加到我身上的掌控力,我都不敢去轻易挑战。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现在才他爹的要缩在这个马车上,被他架在这!
越思量越觉得气闷,于是我眉眼一压:“啊?我认路啊……不如就在前边停下吧,”我挑开帘子指向车厢外,继续道:“赴欢楼到了。”
车轱辘碾地“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车内两人都神色各异地望向我。
我笑嘻嘻道:“我手痒了,想上桌试试看最近运气如何。”
然。
我命好,乱押反而往往能得现生机。
我下了马车,抬头一瞧,上师府比我初次来报到的时候明显宏伟了不少。
什么僻道,这明显就是专门为这学府平山而建的一条专道。
这从里面进去就像是进了另一番天地,将京城隔绝在外。
一路花树隔出一条弯曲刚好能通车马的小道,这里出入的学子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看见学府门前站着两个男子不免斜视过来打量一二,却在视线扫到我时,眼皮一压,挡住白眼继续昂头走过。颇有我当年风范,这让我瞬间对学府的排斥就少了一半。
我见状点了点头。
真是好地方,不愧是京城第一学府,里头定是“人才济济”。
罢了我回头望向刚从车上下来的温去尘,摆手示意要他赶紧回车上道:“去尘回去吧,不必再为我操心劳烦了,这上师府听说不让男子进~”
我话音没藏住笑,语气都往上挑。
早在我说要来上师府的时候就将我送来难道不好吗?
我还能耐得住性子与他假意温存不舍一会儿啊。
若我真就那般被温道言的儿子拿捏了去,那我身体里流着的在朝堂之上翻云覆雨的楚宰相的血真是白继承了。
闻言本静静注视着上师府大门内的温去尘看向我,嘴角也荡起笑:“世女能如此好学,乃去尘的福音……”
是吧?来上师府总比去赴欢楼让你省心是吧?
我憋住笑。
“只是世女此行是乘温府车马来的,自己未有车马随行,不知这上师府何时散学?我愿意来接世女。”温去尘说着转身看向我,眼神幽邃,故意让我看出他心中的怨意。
我在心中作答:不用,我倒是有腿。
但我嘴巴老实:“……嗯,申时。”
他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