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女子小产是要丢去半条命的,赵清仪磕了碰了他都心疼,根本不敢想象她小产的样子。
赵清仪再次愣住,他那么在意的事,她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前世许多记忆在她这里已渐渐模糊。
但不妨碍她在听到这句话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赵清仪握住他的手,让他宽厚的掌心包裹住她,“这次不会了,因为,是你在我身边。”
廖院判都说她身子骨好着呢,这一世楚元河待她呵护备至,除了床榻上,其他时候从未叫她吃过半点苦头,也没有刻薄婆母刁难她……
思及此,赵清仪眼眸一亮,“对了,我们大婚,你父皇母后可知晓?”
算起年纪,楚元河的双亲也才四十来岁,正值壮年,却早早退位,以至于她两世都不曾见过她们。
不过话问出来,赵清仪就后悔了,她真是迟钝,那份盖了太上皇印玺的圣旨还在赵家呢,太上皇定然知晓她的存在,人家只是提早退位,不代表不关心大梁。
“你若好奇,待你生完孩子,我带你去找他们。”楚元河顿了顿,像是忆起了从前不太美妙的往事,摸了摸赵清仪的小腹,“你说……若是这一胎是个皇子,就册封他为太子如何?”
就像从前的他,生下来就是太子,养到十六七岁,父皇母后就撂挑子跑了,让他苦苦支撑大梁江山。
但站在父皇母后的角度,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至少他们父皇母后如今过的是神仙眷侣的日子。
赵清仪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眼刀子。
孩子都没生下来,就开始算计了?
转眼到了帝后大婚之日,这一日晨曦初破,天边泛起柔和的鱼肚白,皇城内外普天同庆,热闹喧嚣。
赵清仪在宫人小心翼翼的服侍下沐浴焚香,穿上繁复雍容的大红凤袍,柔美秾丽的脸庞贴着精致的妆容,乌发由女官一丝一缕地挽起,最后由资历最老的嬷嬷们抬凤冠而来,郑重地戴在她乌压压的发髻上。
因赵清仪怀有龙嗣,礼部去掉了许多可有可无的繁文缛节,但婚仪应有的庄严隆重却一点没少。
红日熔金,宫阙巍峨,九重丹陛之下,百丈红锦自承天门如长河般奔涌铺展开来,直抵皇后所在的鸾凤金舆。
礼部官员手捧长册,念完一段冗长的唱词,钟罄之声终于自高台庄严落下,随之而来,鼓乐齐奏。
楚元河身披金线绣日月山河十二章纹冕服,怀揣忐忑的心跳,朝赵清仪缓步走去。
虽有过无数次的亲密,但二人皆是头一回见到对方盛装的模样,帝后双手交握的一瞬,赵清仪头顶的凤冠流苏如星河般轻颤,每一颗明珠皆映着日光熠熠生辉。
可楚元河的视线只为凤冠下,那张红妆如霞的脸庞停留,目光交错的刹那,彼此眼中皆是欢喜与化不开的浓情。
他搀扶着她,踩着红锦拾级而上,在百官注目间一步一步登向高台,衣袂拂过之处风华暗涌,直至帝后执手并肩立于丹陛之巅。
赵清仪接过皇后宝册,二人一同拜谒天地祖宗。
礼成,百官跪伏,山呼万岁。
接受完最后一位命妇的朝拜,赵清仪总算松口气,在檀月俏月的搀扶下回到寝殿,此时天色已暗,她没等多久,楚元河就来了。
在紫宸殿伺候的宫人们清楚帝后的规矩,说了几句吉祥话后便放下合卺酒退出去。
楚元河走过去,先为她摘下凤冠,“可有累着?”
“还好。”赵清仪捏了捏发酸的后脖颈,“就是凤冠有些沉……”
事先有吩咐,已经尽可能减轻凤冠的分量,但毕竟是皇后的凤冠,太过素净也不现实,如此沉甸甸的东西,戴在头上久了还是会累。
赵清仪忍不